讚賞的殊榮?”
玉妃怕皇上不高興,於是便又挑挑秀眉,提轉了話頭,“話說回來,剛才皇上問臣妾自言什麼,只也不過是想到已然出嫁的敏如而已。這丫頭素來也聰明伶俐,只是不知如今在江將軍府中有什麼好受的?”
皇上笑著點點頭,慢慢地俯身吻了一下玉妃的如梅蕊般的額頭,緊緊將她擁入懷中,那股清香也隨著寒氣沁入了自己的肌膚,隨說道:“這有什麼?”
☆、媚娘真多
“難不了皇上願意讓臣妾去省親嗎?其實臣妾心裡早就把敏如當成自己的親妹子了。”
玉妃嫋娜地伸出揉夷,慢慢覆上皇上的前胸,盈眸如水,柔軟地繼續道,“皇上每天日理萬機,怕也沒這等閒工夫來管,況臣妾若離了宮,恐怕又要惹出一番麻煩。思來想去,臣妾還是覺得該了卻了這股心思吧!以後有什麼空閒的光景再作打算吧!”
皇上聽了,濃眉舒展,嘖嘖地暗自讚賞了一番,想來自己的結髮妻子能夠如此深明大義,豈不是自己的福氣。
但同時他也為了安慰她,也便道:“皇后莫急,朕准許敏如回來瞧你就好了!哪裡用得著你自己費心思呢?”
“臣妾謝主隆恩!”
玉妃見自己的事情達成,急忙跪地謝恩,而這一切卻讓門外的丫頭太監們瞧了去。
等到玉妃隨著皇上進入寢內,門外兩個自以為姿色頗佳的宮女私底下說起皇后來。
其中一宮女竊竊地啐道:“原來也是逃不出狐媚子的把術,怪不得聽說皇上寵幸得皇后緊呢!”
另一宮女也不無厭惡地咬舌道:“誰說不是呢?反正這宮裡的女人有這個命也不錯了,就怕像是那個芙昭儀一般,前些日子還張揚跋扈,現在就指不定在老鼠窩裡啃餿饅頭了哦!看來皇后是惹不得的。”
那宮女還不肯罷休地罵道:“要是我是芙昭儀早就出來扮鬼了,嚇嚇那個嬌媚娘!哼,反正風水輪流轉,今個兒她是強了,沒準明個兒就改朝換代了。”
兩人正喋喋不休,小憐便從內務房裡拿來了筆墨紙硯。
宮女們怕洩露了嘴巴子,立馬噤若寒蟬,卻很是鄙夷地望著小憐垂首低眸地走進玉妃的寢宮。
這卻恰好又讓這兩宮女逮住了說閒話的好機會,剛一個狐媚子走了,接著又來了一個,這樣說來,天下的事情還真沒完沒了了。
“喂,我跟你說啊,那小憐和茹兒,想是在皇后身邊時間呆長了,也竟學了這麼一套。聽說其實那個茹兒曾經也讓那個什麼芙昭儀作祟過,只不過後來被皇后發覺了,就混成現在這個上不上下不下的樣子了。”
☆、嬌羞難掩
“呵呵,我們就在旁邊好好看看那個狐媚子究竟能跟著主子會鬧個什麼血雨腥風來啊!”
另一宮女見小憐已經出來,便又使了個眼色,再次蒙了嘴巴子。
小憐見她們鬼鬼祟祟的,只是朝她們橫了橫長眉,並不多言,也不知她們暗地裡在誹謗自己的名譽。
待皇上為玉妃溫柔地磨好硯臺,兩人微微相視而笑。
“皇上既然執意讓臣妾獻醜,那臣妾也盛情難恭了。”
玉妃仿若翩翩飛蝶,飄逸不羈地提起了湖筆,輕輕地展平宣紙,不一會兒一朵大紅牡丹栩栩如生現出了形狀。
梨花案上,丹青美景讓皇上的熱血不禁重新活了起來。
他一把握住玉妃的纖手,也慢慢地另外再添上了幾個大字。
而這幾個字恰是對這幅畫作的錦上添花之筆。
“嬌放傾城顏色!皇上這點睛,莫不是在嘲笑臣妾乎?既說了是傾城顏色,還說什麼嬌狀?豈不是好像在怪臣妾做作?”
玉妃紅唇翕動,隱笑中透露了對皇上故意捉弄自己的幾分斥責。
皇上卻哈哈大笑,一把摟住了玉妃的嬌身申辯道:“夫君哪敢呢?朕本來是想讚揚愛妻來著。牡丹雖是國色天香,只太豔太大氣,還少了愛妻的一份嬌羞可人。所以在朕的心中,愛妻早已超越了那牡丹。”
玉妃只以為這些話左不過是甜言蜜語罷了,反而抿嘴冷笑道:“那皇上覺得臣妾是什麼花呢?臣妾如今容顏已然褪去,哪裡還比得上嫩花嫩萼,怕要真真要成了明日黃花了。不過也難為皇上您還願意這般安慰臣妾。”
皇上轉過玉妃那薄薄的削肩,鄭重地注視著她那一雙桃花帶水的眸子道:“朕是誰啊?愛妻都承認朕是皇上了,皇上的話可是一言九鼎,哪能出爾反爾或是胡亂成了欺詐之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