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這才婉笑釋然,想到自己竟無意間還這般在意皇上的話,深知自己心中還是愛著他的,哪怕歲月抹去了什麼所謂的海誓山盟,那份原先的真摯卻依然會在心池中盪漾出幾絲漣漪。
☆、郎情妾意
一言一句已然郎情妾意。
只礙於剛好遠處安放了一隻花色白瓷球飾物,形貌圓圓的,正好中了芙昭儀的“名諱”,諧音“媛媛”。
皇上也不由得望見了,俊美的輪廓慢慢淡了幾分。
玉妃見到皇上語氣低了一些,以為有了什麼事,便也隨著他的視線望去。
等到望見那個白瓷球,敏感的玉妃便心中瞭然了一切,於是勸道:“皇上,古語說,月有陰晴圓缺,更何況人呢?若臣妾做的不足之處,還望皇上明察,也不用庇佑臣妾而失了皇上的一世英名,因為臣妾從不奢望那住著嫦娥娘娘的玉盤永遠都是完美無缺的。”
“愛妻何出此言呢?朕什麼時候不相信你啦!只不過朕想到一些事總會有些心寒而已!”
玉妃推開了皇上的懷抱,俏皮道:“皇上乃堂堂岱國天子,何來如此傷感呢?若皇上不嫌棄,臣妾願意做皇上的傾聽筒。”
皇上顰蹙地走到那個光滑的白瓷球旁邊,拿了起來,稍稍在手中捏玩了一下道:“不知皇后藏掖著這個白瓷球有甚麼用處?這個若只是供皇后把玩,朕只覺得有或者無都可。倘若皇后不是用來玩或是還有其他用途,那倒還是放著吧!”
玉妃掂了一下錦絹,抿嘴笑著解釋道:“皇上何出此言呢?想來還跟臣妾的一個藏物過不去,怕是這讓皇上想到什麼了吧。恕臣妾冒昧,這瓷球確實並非有甚麼用處。但這又好比人的頭髮,若少了,則醜;若再全沒了,則總覺得空落落的。只是最重要的是,這瓷球正……是曾經芙昭儀所贈,臣妾也只當個紀念罷了,好歹也算是姐妹一場。難道皇上覺得有何不妥呢?”
說到這裡,皇上才星眸疏朗,微微勾起薄唇道:“原有這源頭,是朕疏忽了,難為皇后如此重情重義。這麼多年,都依賴著皇后您把整個後宮打理得井井有序,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了。”
看到皇上釋然,玉妃才又打了個千故意嬌嗔道:“皇上可別把臣妾當外人,否則這後宮怕真真要沒了臣妾的立錐之地了。古語說,兩情相悅,相濡以沫。臣妾有幸能輔助自己所愛的人,卻實在已經是臣妾最大的福氣了,要是皇上再添福,別人可要打不平衡了。”
☆、幕後計劃
“是嗎?來人,傳朕旨意,今晚朕哪也不去,就讓皇后侍寢!”
玉妃揮揮手笑道:“這種事情皇上何必還要這麼興師動眾啊,弄得怕人不知道似的。”
“還不是不希望再有人來打擾我們!”
……
肚子微微隆起,一雙潔白細嫩的手撫上去,偶爾還有砰砰的跳動聲。
汐夫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卻突然間變得僵硬。
想想芙昭儀已被打入冷宮,而皇上也有些許日子不來探望自己,恐怕知道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沒準下一個說不定就是她了。
“秀蓮,快進來!”
汐夫人摸摸肚子,安安穩穩地坐在螺鈿椅上,眉頭有些顰蹙。
秀蓮很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丫鬟,見汐夫人不開心,便立即恭恭敬敬地跪地問道:“娘娘,奴婢不知道娘娘為何而愁?”
汐夫人垂垂眼簾道:“還被你這個小丫頭瞧出來了。本宮讓你去找一個人!”
正說著,外頭便有一女聲吵鬧著進來了。
一太監匆匆跑進來跪地道:“娘娘,外頭夏侯妤妤貴嬪求見。”
汐夫人已料到幾分,向秀蓮擺擺手道:“本宮要交代你的,等會子再說,咱們先會會妤貴嬪吧!”
秀蓮眉尖微翹,忙著扶過汐夫人,笑道:“娘娘和妤貴嬪可都是有身孕之人,不過奴婢覺得娘娘卻要比她穩重多了。”
怡兒則老早扶著妤貴嬪氣焰高漲地坐在廳堂上,等著汐夫人出來迎接。
見到汐夫人,妤貴嬪只是勾勾那抹嫣紅的唇,卻並沒有行禮,這倒讓汐夫人身邊的秀蓮大發雷霆了:“娘娘,你怎麼也向汐夫人行禮啊?夫人這等級可是正二品,而貴嬪娘娘您可只有正八品,相差甚遠呢!”
妤貴嬪聽了,像是發了瘋一般大罵:“賤丫頭,這裡哪有輪得到你說話的餘地?本宮可也是懷孕的人,就連皇后娘娘都不敢動我,憑你們哼!簡直痴、心、妄、想。”
秀蓮氣得小臉漲得通紅,指著她們主僕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