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那顆滑滑的果核,心也跟著軟滑滑的,他搖搖頭,寵愛的笑笑。亦不知他是如何辦到的,反正,於奉珠便是眨了一下眼睛,而他就到了眼前。
奉珠“啊”了一聲,轉身就要跑。
他一把捏住她的腰身,摟了她在懷坐到這把又大又厚重的紫檀木椅子上。
“你放開我。”奉珠坐在他膝上扭著身子笑道。
“別亂動,門可開著呢,你想作何?”他倒打一耙,把心上的意動,身上的情動統統都推到奉珠的身上去。
奉珠哼了一聲,把那賬本使使勁扔到門外去。她反而張著手,笑著跟李姬陽道:“沒有了。”
“這是什麼?”他攤開手掌,把奉珠吃過的果核給她看。
奉珠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剛才幹了什麼,竟是把吃過的果核吐到他手裡去了。
清豔無雙的臉蛋飛上紅霞,伸手要去拿了扔掉。
李姬陽反而縮回了手,把那果核攥到手心裡去。
“扔了吧。”奉珠咬著唇,有些扭捏道。只是一個果核罷了,可不知為什麼卻讓奉珠有一種羞澀之感,比在明亮的燈光下,彼此坦誠相見還要窘迫。
“跟你換一樣東西可好?”李姬陽揉弄著奉珠軟軟的身子,輕聲細語哄道。
“你想換什麼?”奉珠警惕的看著他,這個精明的商人啊,每次想到什麼壞主意的時候都要給自己下套子,讓自己甘心情願的尊進去,那才是他的成就感。
“一顆雨花石怎麼樣?”李姬陽看進奉珠的眼睛,好像要看到她眼睛的盡頭。
“什麼雨花石。”奉珠撇撇嘴,掙扎著要從他膝上跳下去。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一顆能夠混淆牡丹種子的雨花石。”李姬陽在奉珠耳邊輕輕道。
話落還咬齧著奉珠的耳珠,往她耳朵裡面吹氣,溫熱的氣息拂著她敏感的嫩肉,讓她的身子有些熱。
“我早就扔了。我留著做什麼,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你曾經耍弄過我嗎。給我一顆雨花石,我一輩子也種不出牡丹花來。你是要告訴我覆水難收是嗎,我知道的。那個時候,你是真的被我傷透了心吧,所以才會想出那樣的主意整我。”奉珠本是理直氣壯的,可又想到也是自己活該,不懂事的自己不也曾經整過人家嗎,人家報復回來也是理所應當。
“如果,我告訴你,那不是我的主意,你相信我嗎?”李姬陽親吻著奉珠的發頂,道。
“是你的小僮親手給我的。”奉珠哼道。
“我把他從揚州調回來了,你可以親自審問他,還有馬車的事情。揚州最後那一夜,雖是‘強暴’自己的妻子未遂,但我可不打算就那麼簡單的放過你。你卻自己跑了。外頭還有人給你備了馬車,不過,那不是我的命令。”他緊緊的摟著奉珠柔軟的嬌軀,輕聲道。
奉珠看著他的眼睛,見他笑著,便笑哼了一聲道:“我也想著你不是那樣的人。不然,你也不會追上我了。”
奉珠低頭,在自己裙子的彩絛上解下一個金質鏤空圓香球,開啟鈕釦,掀起半圓球,便見香料堆中有一顆黑如曜石的石子,色澤如玉一般。
“我想著,總要親口問問你的,就把這顆小石子留了下來,可有你求娶我的過程在前,我覺得你可是喜愛我至深呢。”奉珠洋洋得意的看著李姬陽。
李姬陽瞧著奉珠笑了,不承認更不否認,算是預設。
“是不是啊。”奉珠揉揉他的臉,讓他親口回答。
“你說是就是。”他又剝了一顆荔枝餵給奉珠,讓奉珠把果核吐在他的手心裡,和原來那一顆湊成一對。
剛才那是無意的動作,這一回奉珠卻略有停頓,瞅著他道:“我真吐了?”
他笑著點點頭。
其實,他早看著那大敞四開的門不順眼了。
兩顆果核足夠把門關上了。
隨著咣噹一聲,隔壁房間用膳的管家們皆是心照不宣的嘿然一笑。
有主母身邊的美婢們伺候著,珍慶最開心,調笑調笑這個,調笑調笑那個,忙的不可開交。
寶慶和錦畫獨佔了一個小几,寶慶盤腿坐在小塌上,錦畫站在地上,正要把倒上酒水的酒盅推給他,寶慶嚥了咽口水,大著膽子覆上錦畫的手,道:“錦畫,你看,咱們什麼時候成親合適?”
錦畫臉頰微紅,把手抽了回去,微微嗔道:“你竟是問我,卻讓我怎麼回答。”
寶慶嘿嘿傻笑,緊張的兩手搓來搓去,哪裡還有身為大管家的一絲精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