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邊去。
他盤腿坐起來,呷了一口酒,賞月慢品,並不急著去哄奉珠。
奉珠豎著耳朵聽了聽,並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悄悄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瞧著人家正恣意享受荷塘月色,一點也沒打算來哄自己,便不高興的又扭著身子捱上來,道:“人家肚子疼呢。”
“嗯。”他淡淡應著。
“人家肚子好疼。”奉珠又重複了一句,在涼蕈上滾來滾去。哎呦哎呦的叫疼。
他一笑,放下翠墨夜光杯,把她撈起來抱在懷裡,微熱的大掌覆在她軟軟的小肚子上,道:“可好些了?”
“哼哼。”享受著她的九郎的照顧,她臉上帶笑,嘴上堅決不誇他。
“今兒個在岳丈的書房,我把你那庶妹失蹤的事情告訴他了。”
奉珠斂了笑容,道:“阿爹可有說什麼沒有?”
“倒沒說什麼,只是沉默了一盞茶的功夫,之後又說別的的話,沒再提起過。”
“哦。阿爹……是個很疼孩子的好父親。阿爹很少教訓我們兄妹幾個,在我幼時的記憶裡,只有大哥被阿爹教訓過,那也是因為大哥是長子的緣故,他身上肩負著撐起門戶的重任。因此,對遺珠,阿爹雖礙於阿孃不常顧及她,可也是常偷送給她銀錢用,阿爹瞞著阿孃卻沒瞞著我過。”知道房公心裡難過,奉珠心裡也不大好受。
“不然,我們找找她吧。免得阿爹擔心。”奉珠道。
“這個不需要我們操心,天才黑時,韓王親自來了一趟,意思大抵就是,那是他的王妃,不用我們操心,不讓我們管。話裡話外都埋怨岳丈忽略你那庶妹,讓她受了罪,遭了虐。”李姬陽微嘲道。
“他有什麼資格說我阿爹,他自己還不是把遺珠囚禁了。”奉珠聽著自己阿爹被埋怨當即氣憤道。
“你當時在場,可幫我阿爹說話了沒?”奉珠氣惱道。
“你以為岳丈是打罵不還口的人?”他揉弄著奉珠的耳珠慢慢道:“自是弄了韓王一個沒臉。我聽著那些該都是岳丈的心裡話。”
“我阿爹都說了什麼?”奉珠追問道。
想著那位岳丈的話,他自己先笑了,便道:“話裡話外自己的女兒一點錯處都沒有,錯的都是韓王。指責韓王,若非他一開始勾引了遺珠珠胎暗結,又接連做下那麼多壞事,他的女兒最終也不會泥足深陷,最後變成了那樣。這些話許是憋在岳丈心裡很久了,開口便沒給韓王說話的機會,直到把韓王逼的甩袖離開才罷休。”
“只有我阿爹才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奉珠笑道。
“往後我可要小心了,萬不可惹惱了你。否則,單一個岳丈都有把人逼走的本事,若再加上一個岳母,我這女婿就只有跪地求饒的份了。”他玩笑道。
“那是,我阿爹阿孃最疼我,你若欺負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奉珠得意道。
“韓王走了,岳丈就閉了嘴。你道岳丈跟我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奉珠好奇道。
“他說他的女兒他了解,也不能都怨人家韓王,說不定人家韓王還是被遺珠拖累的呢。岳丈還說,郎子現在不懂,往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懂了。”
奉珠禁不住紅了眼眶,哽咽道:“阿爹心裡明白著呢。”
“別哭了。”他親親奉珠的眼睛,大掌又放在奉珠的小肚皮上輕輕揉弄。
“我們要個孩子吧,我想要個孩子了。”奉珠微紅著眼睛看著李姬陽道。
他瞧著她這副梨花帶雨的小模樣,不禁低頭覆上奉珠的紅唇,輕舔,輾轉,深吻。
奉珠張口伸出小舌與其勾纏,片刻便嬌喘連連。
情動莫名,他把奉珠緊緊摟在懷裡,恨不得就此把她揉捏了化血流進自己的身體裡。
奈何小妻今日不適,只能摟著她腰腹在懷,輕輕磨蹭以緩情慾。
“好不好?”奉珠攬著他的脖頸又道。
好幾次裡,他都想不管不顧放棄算了,可想著安慶說過的話,他生生又把想答應的“好”字吞了回來,而是道:“你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如何能承受得了生育之苦。”
“我能的,你看元娘不是都可以?”奉珠急道。
“杜元娘比你大兩三歲吧。”他道。
奉珠撅了撅嘴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窩在李姬陽懷裡,少頃,她又得意道:“有沒有,生不生,問你也是白搭,你又決定不了。還是順其自然,我就等著我們的孩子來了。”
他揚唇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