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陣奚落道:”皇上這麼年輕,誰說太子一定是您的,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據我所知,好像皇上現在就瞅您不怎麼入眼,這等以後有後起之秀,呵呵……。”欽極被碩繪說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見皇后用眼斜了斜自己,便沒再接話。
皇后在慈寧宮如坐針氈,見太后只忙著體恤碩繪,竟把招自己來的事忘的一乾二淨,知道自己多呆無益,不過是招人笑柄罷了,於是起身給太后福了福道:“太后大壽將到,臣妾還要回去準備。”算是告退,太后倒也沒有挽留,只李嬤嬤掀開內室的簾子送了幾步。皇后見狀心裡更覺心酸。欽極跟著皇后出了慈寧宮,本想來慈寧宮找點平衡,沒想到又讓這碩繪搶了風頭,於是便想跟著去景仁宮撒撒氣。皇后明白自己這個兒子心裡所想,這個兒子自小被嬌慣,論心機,沒有,論才識,也是不肯上進。又愛拈花惹草,無事生非,天塌下來的事,他竟然一點不愁。自己心裡也是不大痛快,於是拉著欽極道:“額娘今日乏的很,改天你再到景仁宮陪額娘說話吧。回去多看看書,別讓你皇阿瑪不高興。”
“我不想回去。萬一皇阿瑪還在阿哥所呢。”欽極撇嘴道。
“你沒聽到繪貴人說的,皇上都封了她的位分了,看來此時你皇阿瑪早不生氣了,怎麼還可能在阿哥所,你皇阿瑪日理萬機,今日去不過是碰巧罷了。”
欽極聽了,才不情願的給皇后行了禮,才往著阿哥所方向去了。皇后看著欽極的背景嘆了口氣,由婢女四齊跟著向景仁宮走去,路過儲秀宮附近,見不少小太監小宮女懷裡抱著手裡提著綾羅首飾,箱子銅鏡,來來往往,很是熱鬧。見了皇后,便也立在靠牆一側行禮。皇后問一個拿著首飾盒的宮女道:“這般忙碌是做什麼?”
“回皇后娘娘。”小宮女福了福:“皇上新賞了繪貴人住欣恩殿,這不,裡裡外外正收拾搬運呢。怕是今晚繪貴人就不用住這儲秀宮,而是住進自己的寢宮了。”
皇后聽了沒有做聲,四齊朝著小宮女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去吧,然後才扶了皇后,向景仁宮走去,一邊走一邊納悶著:“儲秀宮裡的鬱貴人位分也是貴人,為什麼還住在儲秀宮,而繪貴人一個新封的貴人,就這麼大體面。皇上也太厚此薄彼了。”
“皇上的心思本宮是越來越猜不透了。”皇后聽了四齊的話又嘆了口氣道:“這宮裡百花爭豔,皇上怕也眼花繚亂了。隨她們去吧。”四齊聽了皇后的話,心裡明白皇后一向對人謙和,從來不會在皇上面前故意的邀寵,或許這樣的女人,皇上真的不喜歡?一時自己也想不清楚,見皇后嘆氣,自己也覺得失落起來。
太陽昇到了宮牆外面,絲絲金黃如銀針扎著皇后的眼睛,不禁讓皇后眼痠心澀,於是只好低著頭,跟四齊二人向著景仁宮緩緩而去。
作品相關 第五十一章 翡翠玉鐲子
碩繪被封為繪貴人,搬離了儲秀宮向著自己的欣恩殿去了。這邊迴雪的位分在儲秀宮算是最高的,掌事嬤嬤便讓小宮女收拾了儲秀宮的正房,即原先碩繪所住的房間給迴雪居住,迴雪謝過了,掌事嬤嬤又命小太監把迴雪從宮外帶來的衣箱等物事從岑梨瀾房裡抬出來,一時間儲秀宮又是一陣忙亂。
“怎麼沒見著鬱貴人呢?”不知什麼時候,王福全已帶著一個小太監去了岑梨瀾的房間,見房間無人,便在院子裡吆喝了一聲,聽著王福全的聲音,掌事嬤嬤趕緊放下手中活計,巴巴的跑到王福全面前道:“鬱貴人哪,現在住正室了。都是奴婢安排的。”
“你們儲秀宮如今又封了繪貴人,看來你這掌事嬤嬤教引有方啊。”王福全笑了笑誇道。說著,跨上臺階,向著正室走去,迴雪在屋裡已聽到王福全的聲音,於是放下手中正寫著的毛筆字,留岑梨瀾一人在書桌前站著,自己到門口來迎接王福全。這正室果然是比先前住的屋子寬敞,收拾的乾淨利索,擺放著書架,書案,茶桌,雕花靠背椅,一張懸著五彩幔帳的床上鋪著游龍畫鳳的毯子,毯子四角的緋紅流蘇掛在床角,顯得柔美情致,王福全看了眼迴雪,又看了眼這正室,便又笑了笑道:“給鬱貴人請安。”迴雪聽了趕緊讓他不必多禮,想來王福全在皇上身邊一向是個紅人,還肯在自己一個小小貴人面前屈膝行禮,一臉誠懇,這也是個識大體的奴才了。
王福全起了身,讓後面跟著的小太監把一個梨木雕迎春花的木盒子呈到了迴雪面前,又讓小太監站在臺階前守著,自己同迴雪進屋說話,二人進了屋,王福全見岑梨瀾正站在書桌前,便用眼睛瞄了下回雪,意思是讓閒人迴避。迴雪看懂了王福全的意思,便道:“不防事,岑小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