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擋著櫻桃的半邊臉了。”
岑梨瀾忙往一側站了站。
岑梨瀾是皇上的妃子。
而櫻桃不過是一個帶罪將死之人,哪裡有岑梨瀾給櫻桃讓路的,岑梨瀾的這個動作明顯失準了。
她又把身後的人當成了迴雪。而不是櫻桃。
迴雪只得輕輕咳嗽一下,聲若蚊蠅:“扯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前面。”
岑梨瀾聽到迴雪說話的聲音,莫名的心裡就踏實一點。
她知道,迴雪是不會害怕的。有迴雪在,岑梨瀾才放心一點,她照著迴雪所說的,扯過迴雪的胳膊,裝作厭惡的樣子,將回雪扯到煙紫前面。
安妃在巷子那頭道:“煙紫。將燈挑高一些,我看看。”
煙紫只得將燈挑高,迴雪的臉映襯在燈影裡。
因用豬蹄膠等物做了臉。此時的迴雪,在影影綽綽的光影中,頭髮凌亂,身上骯髒,倒真的如櫻桃一般。
安妃哈哈一笑:“櫻桃。你果然還活著,當時我若是勒死了你。倒是省了事。沒想到鶴頂紅竟然不能要你的命。”
安妃一臉得意。
迴雪記住櫻花的吩咐,閉著牙關,並不說話。
安妃往前走了幾步,兩人只是幾步之遙。安妃靜靜看著迴雪:“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櫻桃,你知道的太多,嘴巴呢,又不緊,你就怪不得別人了。”
迴雪依然沒有說話。
安妃冷哼著道:“上一次在北安宮,我要處死你的時候,你不是很多話說嗎?怎麼這一次,卻沒有話了,我是灌了你鶴頂紅,又不是割了你的舌頭。”
岑梨瀾忙幫著掩蓋:“櫻桃她……。喝了鶴頂紅,嗓子壞了……說不得什麼話。”
安妃笑笑:“岑妃是當我三歲孩童嗎?鶴頂紅傷的是五臟六腑,又豈會傷舌頭?櫻桃,你倒底是說話呀?”
迴雪知道,若再不吭聲,安妃說不定會起疑心。
可自己的嗓音跟櫻桃一點也不像,只要一說話,就會露餡,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迴雪抬起頭,直直的瞪著安妃,然後朝著她臉上“呸”了一口。
除此之外,迴雪沒有別的話。
“呸”的這一口,實在突然,岑梨瀾都沒有想到。
安妃倒是抹抹臉:“恨我又如何,你死了,就不知道恨了。”
岑梨瀾急忙道:“既然都把人帶來了,安妃,你也應該把烏雅大人還過來。”
安妃笑笑:“急什麼?”一面又吩咐岑梨瀾:“你把髮間的那赤金簪子取下來。”
岑梨瀾不知安妃要做什麼,便沒動:“安妃,咱們是來交換烏雅大人的,這裡黑黢黢的,你讓我取髮間的簪子,你是為了好笑嗎?”
安妃卻不急不燥:“那岑妃到底取不取呢?”
岑梨瀾心裡沒了主意,只得緩緩的舉起手,將赤金簪子拔了下來,欲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