縷縷清愁。
這位阮兄的性格實在怪異,虧得自己察言觀色,覺得他不是那種趨炎附勢之人,否則剛剛出口不遜,或許還真的得罪了他。只是不知道這位阮兄會想什麼辦法救助自己。
過了一會兒,阮籍又折返回來,一坐在床上,順勢躺倒,和衣而臥,閉上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子夜看了看阮籍,也不問他出去這會,事情辦得怎樣。只是抓起床尾的被子,替他輕輕蓋上,自己也靠在床邊假寐。
過了半晌,正當子夜迷迷糊糊之際,只聽身旁有個聲音甕聲甕氣響起,“唉!真是擾人清夢。”
子夜失笑,“喂,阮兄你好不講理,你睡、人家也睡,你的鼾聲遠大與我,怎麼說我擾你清夢,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睡眠質量不好。”
“哼!”阮籍翻身坐起,一張俊美無暇的面孔直抵子夜眼前,瞪起一雙鳳眼,阮籍露出邪肆的笑容,“你還狡辯,你的呼吸時急時緩,滯而不暢,聽得人心口就像堵了一塊頑石,你說,你是不是擾人清夢?”
子夜無語,這傢伙還真是細緻入微,“你說,我該怎樣呼吸,才算正常?”
見子夜求教,阮籍壞笑著,“我教你健身吐納,你陪我喝酒如何?”
“呸,你想得到美,我不稀罕你教我,我也不陪你喝酒。”
“哼,我這人就喜歡與人唱反調,你不學我偏要教你,你身為七尺男兒,呼吸如此淺薄,將來就是一個病夫,來來來,你像我一樣坐好。”
子夜真是啼笑皆非,這個阮籍簡直就是一個瘋子,行為怪誕,顛三倒四,無奈不好拂了人家美意,子夜只得像阮籍一樣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