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死去的蘇家人來說,算得上榮耀的地方,我卻知道那裡是她最不想待的地方,就象她十二年來不願意待在蘇家一樣。
我六歲就跟隨蘇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奶奶,不過她從來不讓我這麼稱呼)身邊學習怎樣做一個蘇家當家人。她說這是我的命,是每一個蘇家長子長孫的命。她說我那個不爭氣的爹是這樣,甚至我以後的第一個兒子也會是這樣。
那個封閉的小院子是我後來六年裡一直住著的地方,沒能出過院子一步,每天都有好幾個先生進來教我讀書。除了這些先生,除了服侍我的下人,我沒有機會見其他人。蘇老夫人隔半個月會來看我一次,說的最多也就是蘇家的責任。即使那時候我並不懂,每半個月我也要跪在那裡,聽她講足一個時辰。大概過了一年,那個女人也被允許每個月進來看我一次。
在我十二歲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再也沒有在心裡把那個女人當做母親,就象在她心裡,一直沒有把我當成兒子一樣。我是跟她最恨的人長得很象的人,我是她最恨的人的兒子,所以,我也是她恨的人。
但那之前我並不知道,在那個苦悶如牢獄般的院子裡,對於她到來的日子,我總是充滿期待。雖然見面的時候,她跟以前一樣,對我冷著臉不說話,但是能坐在她身邊,喝著她帶來的甜湯,我仍然感覺那是我幾年裡唯有的溫暖。
十二歲那年,我被帶離了那個院子,每天跟著老夫人,開始學著掌管蘇家的生意。雖然仍然沒有自由的時間,但能跟著老夫人走出蘇家大門,到各個地方的鋪子裡走走,那也讓我心裡感到暗暗高興。
因為我的身體一直很瘦弱,蘇家人雖然沒有學武的先例,老夫人還是決定給我請一個教武功的師傅,想讓我強身健體。我就這樣認識了我的師傅慕容青,還有當時只有五歲的師傅的女兒慕容玉琳和十歲的莫雁離,他是二師伯肖南生的徒弟,我後來也叫他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