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撞在那人結實的後背上。隨之身子一歪,跌上了一塊實地,摔得稀里嘩啦。
原來,崖壁上竟然別有洞天。這個天然石洞三尺見高,蜿蜒兩丈深淺,洞口被稀疏的藤條掩住,一般人卻是決計尋不到的。
傾瞳估摸到這裡必是那人先自尋好的藏身之所,左右一掃越發心裡發涼。被壓住的斷臂更疼得鑽心刻骨了,不由恨罵:“死蠻子,你究竟是不是人?”
那人原本半跪著,卻一把就將她撈到身邊,詭異的虎面近近貼過來,在人眼底開出層層鮮炙斑斕,“我自然不是,你也好不了多少。”
“你……”杜傾瞳恨不得幾口咬死眼前這可惡的傢伙,冷不防卻感到那人的手攀上了她的下頜,慢慢地摩挲著。那手指溫溫熱,呼吸也溫溫熱,卻迅速讓她肌膚上爆出一串��說牟伊埂K�俅廈鞔蟮ǎ�降資悄暱崤�櫻�聳輩喚��苯患櫻�澳悖�閬敫墒裁矗俊�
“幹什麼?”那人卻拉住了什麼斷然一掀,“我想瞧瞧你究竟是何方神聖,能叫紹淵丞相失了章法!”
傾瞳呀地驚呼,只覺撕裂中面上一涼,自己的人皮面具居然被那人生生扯了下來。因下頜被擒著,頭也無法垂下,整張真面就這麼清清楚楚暴露在人眼前。
銀盤中天正朦朧,藍衣人目光驟凝,視線聚於一瞬。
月暗無人語,明珠乍幽芒。
恍惚間,一雙春泓萬般雪,一顧,傾城!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日更啊,親愛滴們,新文開張,請多多支援,打劫留言!飛吻……
☆、劇毒迷殤
說不出的流風迴雪。
道不盡的清豔妖嬈。
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那線條柔細的下頜,那珍珠般細膩的冰肌,若非親眼所見,絕難相信是這世間所有。
雖然此刻一路顛簸狼狽,薄汗隱隱,卻絲毫無損那份驚人的美麗。她只是坐在那裡,便仿似一朵清麗無雙的白玉芙蓉,稍不留心,就會不知深淺地直紮根開到人的心裡去。
藍衣人有片刻怔忪,被羞惱的傾瞳狠狠剜了一眼,“看完了?看完了你可以放開了吧。”
他乾咳一聲,甩開她的下頜,卻就手按住她的右臂,順勢一抬一送。傾瞳痛得又是一陣眼冒金星,倒曉得他將自己的右臂重新接上了。連“謝謝”都懶得出口,又橫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才能放了我啊?”
“你急什麼?”藍衣人丟開她,兀自坐遠了些,倚著洞壁疊著長腿,嘩地撕裂了染著血的藍衣。
劍傷比想象的多,略有些猙獰地分佈在他暗栗色的肌膚上。他齜著牙自己敷藥,等一鼓作氣把較深的幾道傷口纏好,已經費了不少時候,這才筋疲力盡地半躺著微微喘息。
洞內月色隱約,那人的發洋溢著一種異樣的輕赤,這會兒順著面具,直淌到灰暗的山石間,半掩了他胸腹間不羈的線條。一枚形狀古怪的吊飾垂在他的胸前,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倒彷彿有生命般奇異地發亮。
杜傾瞳穴道未解,只能倒在硬邦邦的山石地上磨著牙看,看到後來視線就不知道往哪裡掃才好,想閉眼又怕這蠻子上來對自己不利,於是斜斜地去瞟那人地上的影子。
那藍衣人也不望她,卻冷笑說一句:“瞧夠了麼?”
傾瞳面上一熱,嘴上卻不肯認輸,“誰叫你不給我解開穴道,不就是為了叫人瞧你脫衣裳麼?”
“刁嘴!”
“蠻子!”
兩人一對視,空氣中又噼裡啪啦一陣火花。
那藍衣人才欲坐起,歪了歪身子,卻嘔出一口血來。他忙出手如風,迅速點了自己身上幾個大穴。
傾瞳看得觸目驚心,“喂,你還是中了毒?”
她原以為那“月迷殤”沒有傷到他。
藍衣人卻橫手一抹嘴邊鮮血,聲音有些嘶啞,“想要命就少插嘴。”
妙目一轉,她卻盈盈笑了,“我說,如今也算同在一條船上,咱們來做個交易好不好?”
“就憑你?”
“是啊,就憑我。你中了‘月迷殤’,難道預備硬抗過去?這藥發作起來可厲害得很,會隨血流越來越快走遍全身,恐怕你就這麼待著,是難看見明天的太陽了。不過今天算你運氣好,我可以不計前嫌,給你試試解毒。你呢,只要答應解開我穴道並且不傷害我,興許今夜還死不了。”
她的語氣薄脆,眼見著藍衣人惡狠狠撲過來,仍是笑得信心十足,“我既然敢這麼說,你想,你會不會這麼輕易找到解藥呢?”藍衣人果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