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臉色又青又白,交相變化,胸膛起伏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唯有用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古悠然嬌媚的面容。
唐拓以往縱然再怎麼不關心世事,可也不等於他不通人情世故。
本來他就覺得這次本來沒有小四什麼事情,他卻在臨行前一天跟了出來,已經有些奇怪了。
可那他還能解釋,有可能是大師兄覺得不放心,多派一個小四與他一起護送隨行夫人的緣故。
可今天這情況明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先是面對沈烈與夫人昨天晚上吃了一頓飯的事情,小四明顯憤怒的過了頭,這可不像是單單因為夫人的身份不適合和陌生男子單獨相處的關係。
然後進了門更是破天荒的沒等人家沈烈說話,就已經先一步和人嗆聲了起來。
現在又弄出一個欺辱傷害人家女孩子感情的事情,然後一個認定了是他在抵賴,一個說絕對沒做過,又解釋不清楚那具烏木鳳尾琴的來處。
最後就是眼前這畫面,他衝著古悠然吼的那表情和拽離她的手的動作,無論從哪方面理解,也不該是一個身為弟子的人該做的事情。
魏岑現在的每個表情,都只能用一個名詞來形容他,那就是:妒夫!
他就像是一個抓到了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丈夫一樣,憤怒、屈辱,和想要殺人卻又硬要壓抑著情緒的樣子。
唐拓無法不做某些猜測地冷眼旁觀著他們倆的每個細微表情。
而古悠然,雖然憤怒之中,卻並沒有失去冷靜。
她的視線餘光早就瞥到了唐拓變得森冷和省視他們兩人的眼神,心中暗叫不好!
這個該死的魏岑,虧得還她還以為他是個心機深沉,有點腦子的傢伙,現在看來,丫的,簡直就是一個草包嘛!
現在弄的唐拓分明是懷疑他們倆的關係了。
罷了,左右她以後要走的路、要乾的事情,在他們眼中都是要離經叛道,放蕩不羈的。
現在既然他心中有了這樣的猜測,就乾脆以不動制動,以不變應萬變的看他會怎麼辦吧!
是以,古悠然的表情和心裡都很鎮定。
那句‘放肆’叱責完後,緊跟著她就重新指了指還或坐或倒在地上的沈烈的六個手下,對著魏岑就冷聲道,“你看看,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你別以為你一句你沒做過,就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堂而皇之的把人欺負成這樣,魏岑,你師傅就是這麼教你的?”
“你——”一聽古悠然痛罵他的話中都帶出了澹臺神侯,魏岑的臉色頓時更加的難看,卻偏生一時半會還發作不得。
畢竟這個事情他自己的確是做的理虧和心虛的。
看之前若不是被她與沈烈的關係給刺激的,他也不會因為剋制不住情緒就下了這麼重的手。
“我什麼?我說你你不服氣是不是?”
“我問你,你魏大公子那具南海烏木鳳尾琴是否就是沈烈口中傳家之寶的那一具?”
“是!”魏岑之前就預設了這個事實,現在也不抵賴,直接就點了頭。
而沈烈一見他這般點頭,又激動的恨不得衝上來,被身邊的毛二叔給攔住了。
“那我問你,你究竟認不認識沈烈的妹妹沈靜!”
“夠了!我說了,我沒做過,你是不是真的情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
魏岑本來就沒平復的情緒再度激昂憤怒了起來,衝著古悠然就大聲地吼道。
古悠然眉毛都沒動一下的冷聲罵了回去,“衝著我吼有什麼用?你說你沒做過,我也相信你的確沒做過,你魏岑還不至於沒品到要去騙一個可憐女孩子的感情!”
這話說的魏岑的臉色總算好看了幾分,不過沈烈的表情就帶有憤怒了。
“但是,我們相信你有什麼用?你手裡彈著的琴是人家家傳之寶,明顯是從沈烈的妹妹沈靜手中送出的,而沈靜贈琴的物件就是那個騙了她的男人!”
“你既說你不是那個男人,那麼我問你,你這琴從何人手中得到的?”
“我,我不能說!”
魏岑似乎躊躇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了這幾個僵硬的字眼。
而一聽他這話,沈烈頓時就忍不了了,“魏岑,你還在狡辯!你真是無恥的混蛋!敢做不敢當的無賴!你以為你裝出一副有苦衷有隱情的樣子,我就會相信你嗎?你真不是個男人!”
“沈烈,我警告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