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寒是師傅一手帶大,深受師傅養育大恩,夫人也是師傅也為之看重的人,不管於公於私,夫人的安危都勝過一切,所以還請夫人不要再拒絕了!”
“昨日之事,雖然是虛驚一場,但卻已經暴露了夫人身邊保護力量不足的問題,護衛和兩位師弟再是盡力,終有疏漏和不周到全面的地方,否則的話,也不必驚動到外人了!”
“是以,此事憂寒就斗膽做主了,還請夫人不要再推辭,讓弟子們為難了!”
冷憂寒半強硬中又處處言語恭敬謙順,讓古悠然縱然明白這個結論已經是他們早就做好了的最終結論,卻還不能在臉面上表示出任何的不滿和不悅來。
畢竟人家於公於私都說是為了她好,且昨天的事情又是一個極大的把柄,被人握在了手中,她根本連拒絕的餘地都已經沒了。
現在人家不惜放下自身尊貴的身份,出府,不遠千里的跑來主動護駕,她還趕人走的話,那她這個夫人就當真當的太不可理喻外加不識好歹了。
因此,她這是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根本不可能再有更多的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這冷憂寒果然不愧是澹臺豐頤的首席大弟子,當真是厲害的緊。
稍稍一個言辭不慎,就被他抓到了機會,一語就定了江山。
除非她現在就放棄周遊世界的念頭,不然的話,接下來的行程,還真是她到哪了,冷憂寒他們也會到哪了!
這樣一來,別說自由去戀愛了,就是多和不相識的男人說上幾句話,估計都別想有機會了吧!
古悠然光想到這個,就整個腦袋都糊了!
可回去神府?
那更是想都不用想,考慮都不會多考慮一下的念頭。
她好不容易從那活死人墓裡面出來,現在縱然是死,也是不想再回去了!
無聲無言地看了看冷憂寒好一會兒,古悠然也只得強堆出一個笑容,“既然大公子與其他幾位公子都商量好了,那我也只能慚愧的生受了!”
“夫人不用擔心,知道夫人喜歡低調,不想隨行的人太多,所以我們師兄弟來了之後,府中原本帶出來的兩個護衛和兩個小廝,就各自遣回神府中了,一個不會留在這裡!”
冷憂寒又說了一句。
古悠然只覺得頭更疼,他倒是會算,他們來了四個,又遣回去了四個,聽著似乎數目都是一樣多的。
可也不想想,遣回去的那四個是她可以隨意差遣得動的,新來的他們四個,她哪個能毫無顧忌的差遣?
就算可以,她好意思這麼把他們當下人使嗎?
真是一筆算不清的爛賬!
還有,冷憂寒是用什麼思維,覺得他們過來替換掉了真正的護衛和小廝後的隊伍,還能與‘低調’兩字沾邊?
且不說別人,就冷憂寒他自己這獨特的相貌,混在她這一行人中間,就完全休想低調得起來了。
更不提,他們魏岑和唐拓出門尚且還都帶了個小廝,冷憂寒固然沒看到他的小廝隨行過來,可不等於就不再隨後的大隊伍中啊!
這麼一算,哪裡是四個人換四個人的問題?
分明是一下子多了四個少爺啊!
真是太抓狂了!
古悠然忍不住扶額頭疼了起來。
“夫人怎麼了?可是有哪裡不舒服?”冷憂寒見到古悠然毫不掩飾的這無語的動作,心下又奇怪了起來。
這樣看,她似乎也沒他以為的那麼深的心機麼!
不然的話,何以會把這樣的分明是不贊同他的話的表情露在臉上?
不過也不排除她是故意的,就想讓他有這個感覺。
總之,冷憂寒也沒打算就憑這幾面交談就能把古悠然這個人的真實一面全挖出來,鬥智鬥勇他不怕,多年所學,籌謀天下都是舉重若輕就能做到的,何況不過是瞭解一個人 ?'…3uww'
只要他想,無非就是費點時間而已,總會弄清楚古悠然真正的訴求是什麼的?
他不相信她苦心嫁入神府,為的不過是在師傅仙逝了之後她可以去做一個自由閒散,愛好俊男的浪·蕩·婦人。
“我頭疼!”古悠然攤了攤手,乾脆苦笑著站了起來,指著唐拓和魏岑說道,“二公子和四公子隨行,已經是很簡便的了,只帶了一個小廝,還未趕到正在路途之上的其他三位公子,恐怕也都會最少帶一個小廝吧?”
冷憂寒不知道她說這個的用意是什麼,只是沉靜的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