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師傅肯定沒想過她三年期滿後竟然還真的有命活著出來。
他們也沒有想到。
可她就是出來了,還因此名正言順的成了神府的新主人。
那一次她是憑藉了什麼躲過了死亡大劫,他們不清楚,或者說他們沒親見她的神奇。
但是這一次他算是親眼見證了她的不一般。
因此唐拓看著很是平靜安穩的一副預備常年久住的樣子,其實到底有多少底氣,他完全空落落的。
“阿然,是不是餓了?不著急,再等一會兒啊!來,我給你梳個頭,換件漂亮的衣服,然後我們再一起吃東西!”
唐拓走了過來,牽握住古悠然的手,把她牽到到了房間窗戶旁,唯一的一個看上去不那麼古拙樸素的傢俱——梳妝檯前。
古悠然被按坐到了凳子上後,還有些奇怪的仰頭回身看向唐拓。
感覺今天的他情緒似乎十分的複雜。
雖然她不明白他怎麼了,明明他在笑著,可是她就是覺得他心裡其實在害怕,在不安。
她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對他這樣情緒的不解和想要疼他的直白眼神。
她轉身抱住他的腰,似乎想要透過這樣的動作給他更多的安慰和安全感一樣。
唐拓被她的善良和敏感的動作,給引得眼眶一熱。
差點又起了放棄的念頭。
他的手溫柔的撫摸到了古悠然黑亮青黛的長髮上,順勢滑下去,然後捧住她絕美的臉頰,低頭把自己的唇,無比輕柔地落到了她的額頭和眉間。
然後才把他自己的額頭貼到她的額頭上,臉對臉,嘴巴靠近嘴巴的輕聲地說道,“謝謝你阿然,我沒事,我只是高興呢!”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卜過卦,日子非常的好,是個最宜迎親嫁娶的黃道吉日!”
“所以阿然,我想要你今天晚上就嫁給我,你願意嗎?”
他說的話太多,而且對於如今的古悠然的大腦結構來說,全部聽明白並吸收理解,似乎還需要更多的時間。
可即便是這樣,聽不懂不等於她不會第一時間做出直觀的反應。
這一路過來這麼多天,古悠然的眼裡所看到的一切的一切的溫柔和深情,體貼和周到,都只來自於眼前這一個男人。
她沒有見過唐拓之外的第二個男人如同他這樣的代自己。
就好像雛鳥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母鳥,就會被認定是最親近的人一樣。
在古悠然心中,唐拓無疑就是那個最親近的別人不能比擬的人選。是以,她只要聽到他問她話,不管是什麼,聽懂與否,她都只會馬上就點頭。
也正是這份最直接了當的純然的信任和依賴,套得本來就一顆心莫名其妙的遺落在了古悠然身上的唐拓,再也掙脫不出來,完全陷落的深深的了!
親手給她換上了鮮紅色的嫁衣。
沒有鳳冠霞帔,可是卻有一方不遜於鳳冠霞帔般華貴的蓋頭錦帕!
光是蓋頭的四角上綴垂的明珠和寶石,就足夠把一個厚重的鳳冠給完全比下去了。
而且這蓋頭遠比鳳冠要省地方多了,這也是出於今晚過後,好方便低調的收起儲存起來的目的。
唐拓也換上了他這輩子從來沒穿過的新郎吉服。
換上之後,牽握著被蓋頭遮擋了絕世容顏的古悠然,唐拓的目光中有激動,有期待,有雀躍,更有無限的驕傲和滿足!
“阿然,來,這邊,跪下!我們要拜一拜天地在上!”
古悠然乖巧的隨著他的動作,聽著他的話,與他一起在擺放了紅燭的長案前跪了下來,端端正正的拜了一下。
然後又被他扶著起身,朝著東邊的方向跪了下去,“我的爹孃他們在遠方,雖然不能親身來我們家裡給我們祝福,不過若是知道我娶了阿然你這麼好的妻子,定是會為我感到無比的高興和幸福的,我們便在此遙拜一下他們吧!”
古悠然又是隨著他恭恭敬敬的拜了一記。
最後輪到他們兩人夫妻對拜過之後,古悠然似乎再也忍耐不住這種頂著一塊厚重的蓋頭,看不到他的臉的不安全感了。
竟然不等唐拓扶她起來,就已經先一步自己把蓋頭給扯落了下來,然後扔掉手中的蓋頭就撲了過去,緊緊地摟住了唐拓的脖子。
把唐拓看得怔愣了下。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新娘子不等夫婿給她挑開蓋頭,就自己先掀掉了情形。
可待他看到古悠然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