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憂寒見糖寶兒小小的身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懷裡後,那清冷如滿月的俊美面容上,才終於展露出了一個柔和滿足的笑容。
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揉弄了下嬰兒小小的鼻樑,那模樣活脫脫一個慈父。
看得古悠然都晃了眼,同時心裡也意外無比,因為實在是沒想到冷憂寒竟然會是個如此喜愛孩子的人。
“那,糖寶兒就辛苦你了!”
冷憂寒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就抱著她轉身往外走去了。
“呃,等下!”
古悠然叫住了他後,才發現她其實沒什麼事情要叫住他,可見到冷憂寒轉身狐疑地看向她的目光,鬼使神差地她就不知道為什麼說了一句:
“你的事情我一直是放在心上的,只是現在我還不能做到,所以你要等我!”
……
說出去後,古悠然就有種恨不得打爛自己嘴巴的衝動。
相反,聽到這些話的冷憂寒卻頓時就笑了。
那笑容——
多少年後,古悠然都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只是覺得天地似乎頃刻間就黯淡了,只餘下了那抹笑顏照亮了一切。
……
……
冷憂寒無疑是萬分滿意的抱著糖寶兒走了。
只餘下古悠然苦笑著用手指輕輕地打著自己的嘴巴,嘀咕著:讓你嘴賤!怎麼就鬼迷心竅的說了那樣的話呢?
魏岑端著另一碗溫熱的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古悠然自己打自己嘴巴的動作,不由笑了起來,“悠然,你這是在幹什麼呀?無端端地打自己的嘴巴做什?”
“呃,沒什麼!”
似乎小辮子被人抓到了一樣,古悠然趕緊放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他身後,“鄧傲呢?我還以為會是他來催我喝藥呢!”
“之前我看他匆匆往客棧外去了,估計是有什麼事情去做吧,大師兄走了?”
“嗯!走了!”
“糖寶兒又被大師兄抱走了?”
魏岑一邊說著一邊把藥碗遞了過來,人也在床邊坐了下來,不無吃味地道,“幸虧唐拓不在,要是在的話,看到大師兄又把糖寶兒抱走,估計都要哭了!”
古悠然此時正在喝藥,倒也沒立即就回答,而是把藥碗都喝空了,才一抹苦澀的唇角,不知所以地問道,“這話怎麼說的?阿拓為什麼要哭,我看大師兄不知多疼糖寶兒,還能虐待她不成?”
“你呀,這話可不要亂講,無端端的弄的不團結似的,讓阿拓聽了還道你依舊心裡在氣他當初不通知你們我還活著的事情呢!”
古悠然知他是純粹無心的這麼一說,卻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他一句,如今這大好的團結的局面來之不易,可不要因為一句無心之失,弄的大家又不能好好相處。
魏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