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具男消失之後,她進門,特別小心地看我吃完飯,收拾桌子,鞠一個弓才關門出去,這日本人活著真累,見誰都要低頭哈腰,活像一具木偶。
很早,我在書桌看見一大堆檔案,翻開來看,全是日文,看不懂。大聲呼叫惠子,惠子好奇地問:“小姐,你醒了!”“幫我翻譯。”說罷我這一大堆檔案遞給她,她仔細閱讀之後,笑著對我說:“小姐,這是你的新身份,還有家族資料。”“那是什麼身份?”她一本正經地說:“工藤良一”我用高八度的聲音喊:“什麼?工藤良一?我還工藤新一呢?”惠子聽我說話,抿著嘴含蓄地笑。我打發惠子出去,一躍身躺在床上,什麼爛身份,還工藤良一呢?完全欺負我看不懂日語。
面具男站在門口,開口:“今天的任務,跑步,不是簡單的跑步,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跟在他後面扮鬼臉,心理準備,刀山火海,現在沒有打退堂鼓的可能呢!
蒙著眼睛,我被扶到車裡,一段時間,又被扶下來,解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迎著光,一個空曠的室內跑道,一旁的柱子旁栓著幾隻大狼狗,看見我那樣子像看見今天的午餐一樣。我不著痕跡地向面具男身後移動,只見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不懷好意地說道:“良一,現在擺在你面前兩個選擇,一個是,在十分鐘內跑完二十圈,第二個嘛,要那幾只狼狗陪你,他們可是餓了很久,現在你正好可以當作午餐。”說完,他命人拉著狼狗,我被他推到跑道中央,頭一偏,對他身邊地跟從嘀嘀咕咕,跟從從口袋裡掏出計時器,他衝我喊:“計時開始!”我杵在跑道中央,耳邊聽見狼狗的嚎叫聲,我從小體育就沒及過格,面具男現在要我在十分鐘跑完二十圈不是要我的命,突然,他手一揚,示意他的跟從鬆開繩子,只見那幾只狼狗朝我撲過來,我拼命地往前跑,不去管我是否能順利逃脫它們的追趕,也不去理會面具男此時幫我當個火星人一樣栽培,我只在想,如果季夏李純它們安全了,我才能更加自在的留在日本,不然我不會安心,即使在季夏面前我曾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囂張女人。
身後的狼狗在步步逼近,我不知道我到底跑了多少圈,我想休息,躺在這個跑道中央,什麼都不去理會,只是它們飢餓的情形嚇壞了我,在他們眼中我就是一塊在嘴邊的肉,只要一用力就能吃到。跑著跑著,我的視線開始慢慢變得模糊,面具男的身形在我的瞳孔裡放大,身後的狼狗正在吞噬我。
會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倒下?
除了重重的呼吸聲,什麼都聽不見。
這狗沒狂犬病吧?
左躲右躲還是被囂張的狼狗咬傷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氣急敗壞地吼:“面具男,你孃的,我要殺了你!”面具男居高臨下的神情,我恨不得把他踩在腳上整個稀巴爛。
“呵呵,你來殺呀,這些狗你都擺不平,你吃苦的日子還在後面!”他諷刺道。
呶呶嘴,咬咬牙,我那個恨意呀。面具男命令跟從將我從地上扶起來,我理了理衣服,走到面具男面前不怕死地問:“死變態,這狗沒有狂犬病吧?”
面具男不懷好意盯著我,鎮定地說:“有。”我滴個奶奶,好不容易被人扶起來,我又要暈過去了,我怒視這王八蛋,估計他正在和他的跟從商量怎麼處理我呢!
惠子看我被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架回房間,嘴巴里可以塞下兩個雞蛋了。我汗顏,什麼時候我還有這麼囧的樣子。惠子擔心的站在門外,招進來的醫生正在處理我的傷口。媽呀,我都感覺我一大塊肉成了那些狗的下飯肉了,過幾天我非要宰了它們來烤肉。我慘兮兮地問醫生:“醫生,我會不會得狂犬病?要是有,我第一個就去要那個面具男!”他忽然用力地在我的傷口上一按,我疼得哇哇叫。
我大聲叫:“惠子,這是個庸醫?你要他滾!”惠子慌忙進屋,衝我搖搖頭。算了,我死心了,現在我的小命就在面具男手上,死命地擠出幾滴淚,“惠子,你去把面具男叫來,我要跟他談判。”
“小姐,先生現在不在,出去了,過幾天才會回來!”
抱頭痛哭,我揪著枕頭:“惠子,我小命都不保了,他死哪去了?”
惠子又聰明的閉上了嘴,我拿她沒辦法,蒙著被子,惠子嘆了一氣,交待門口的人好好看著我,關上門出去了。
我突然哭出了聲音,捏緊的拳頭,我恨現在的一切,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我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危險等著我,這裡的一切都是黑色恐懼的,也許我會莫名其妙的把命都丟在這裡。這幾天我常常想,如果南楚沒有和林森結婚,我就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