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1 / 4)

肖復喝一大口酒,搖頭,“不悶,女人太煩。”

“女人是風景,各不相同。髮妻卻是半顆心,相互扶持。”楚雲錚又重複道,“你若是悶,就娶一個。”

肖復還以一笑,“太忙,沒時間娶。你娶妻,是得償所願;我娶妻,卻是心死或心傷。”他緩緩問道,“你願意看到我死灰復燃,或是心傷成魔麼?”

“若如此,我反倒輕鬆些。”楚雲錚說的是實話,現在這叫個什麼情形?和妻子再美滿,她被人惦記著,總是讓人極為不快。

肖復和聲建議道:“愛慕你的女子亦不少,為何不看看王妃是個什麼態度?”

“王妃隨心,能漠視則漠視,能忍則忍,不能忍則懲戒。”楚雲錚目光深沉,“可我不是王妃,你亦非上官、藍靜笗。”

“我不過是個看客,看你與王妃日益尊貴、為人仰視,等自己移情他人。”肖復舉目遠望,“你這王府雖然奢華、廣闊,我卻總覺不如自己府中愜意。日後,常去我那裡坐坐。有好酒,有好友,有助你一臂之力之人。”繼而又是挑眉一笑,“你知我心意,又怎知萬千男子心意。為王妃,你若有心,可以開一番殺戮了。”

楚雲錚不由一笑,沉吟片刻,道:“我情願什麼都不知曉。”

“我會慢慢遠離,忘記。”肖復緩步走向臺階,“你還有事要忙,先行告辭。”

楚雲錚看著肖復的貼身侍衛幫他撐著油紙傘,目送他的身影融入蒼茫雨霧。事事如此,沾上一個情字,便會讓人生出煩擾。只望這份冷靜、理智,會一直被肖復保留。如此,知己情分才得以保留。

黃昏時,大雨終於停息。藍輝祖終於鬆了一口氣,對夫人道:“命曦瑤儘早上轎吧。”

相府夫人還真沒經歷過自己把人送到男方家的事情,遲疑著沒起身,“不如再等等?那邊總會派人來接人的吧?”

藍輝祖苦笑,“攝政王在宮裡逗留一夜、半日,都未對聖上鬆口,今日又是關門謝客,你還想指望著他派人來接人?”

“這叫個什麼事?!”相府夫人有些悻悻然,“這些事都叫人想不明白,相爺怎麼忽然就多了個長女?又怎麼就一定要上趕著把自家千金送到別人手裡?先後兩樁事了,真不知日後以什麼臉面見人。”

“你懂什麼?”藍輝祖沉聲哼了一聲,“臉面事小,江山社稷事大。曦瑤也罷,靜笗也罷,自有她們的用處。你久居內宅,心都跟著混沌了,還不如兩個女兒明理。”

相府夫人亦是一聲冷笑,“我倒是看不透了,兩個女孩子家能在王府鬧出什麼事來?王爺也罷,王妃也罷,哪一個單拿出來,對付她們都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我的確是混沌了,只看得到相府屢次自取其辱!”

“婦人之見!”藍輝祖被夫人揭了短兒,多少有些臉上無光,辯道,“蘇晗帶兵的確是出彩,可內宅的事她如何能打理得來?你又不是沒聽說過以往將軍府的事情,家財被人不聲不響地散盡的不是她麼?再者,武夫男女皆是狂妄自大之人,她自恃過高,怎會把別人放在眼裡,想鑽她的空子,輕而易舉。再者,攝政王又怎會介入內宅之事,兩個女兒到了王府,自然如魚得水。”

頓了一頓,藍輝祖又道,“我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舉措——攝政王如今挾天子以令諸侯,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朝堂大亂是遲早之事。我若能協助聖上平亂自然是好,若不能,與攝政王有這層姻親,日後他得勢,也不會為難我。”

相府夫人滿臉不贊同,“你一生皆是如此,讓人看不清你到底是什麼立場。只是,這種戲唱了一輩子,攝政王怕是早已見怪不怪,看不透你的心意才怪。”

藍輝祖聞言更氣,“我活了幾十春秋,還不如一個年輕後生?”

“年輕後生成為攝政王有些年頭了!”相府夫人此時對藍輝祖是滿肚子火氣,站起來要走,話沒說出總是不甘心,轉頭道,“相爺說王妃自恃過高,我見了她兩次,也沒看出她有一絲孤傲,腦筋卻是轉得儘快,三下兩下,硬是讓你我眼睜睜看著靜笗被她算計。說自恃過高——哼!也不知說的到底是誰!”語畢,丟下滿臉怒氣的藍輝祖,快步出門,“我去給你那異姓大小姐送行!”

上官曦瑤對相府眾人異樣的眼神已經見怪不怪,更是不在乎相府夫人的冷臉,這裡之於她,不過是進入王府的一個暫時落腳之地。

想到王府,她便覺得周身發冷。楚雲錚會因為忌憚相府而善待她麼?之前已經鬧成了那般情形,幾乎奪去她半條命,到今日,他會轉變態度麼?

五年的相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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