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又一時間想不出問題出現在了哪裡。
直到玉蘭走到她面前,告訴她晚膳已經備好,請她移駕,她才猛然回過神來。
玉蘭的手已經基本痊癒了,只是颳風下雨還是會隱隱作痛,但這已然是最好的結果。
向景景隨玉蘭來到膳廳,才坐下,卻見旺生神色有些慌張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娘娘……”旺生進了膳廳,見裡面有好些宮女在伺候向景景用膳,也不好直接開口。
向景景才吃了幾口飯菜,見到旺生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領神會,她故意雙眼充滿好奇的看向旺生,道:“怎麼啦?”
“是……是小云子,過幾日便是正陽節了,小云子去敬事房領節日用的銀錢,卻發現較往年還要少了許多,想
問個究竟,竟被敬事房的那些人給打了一頓,眼下被人抬回了敬坤宮,正躺在床上呢,眼瞅著像是沒了半條命……”旺生說著,眼眶有些發紅,可見內心也是覺得十分委屈的。
向景景聞言,臉色驟然一冷,內心計較起來。
只是礙於此刻身邊人太多,她不能將自己暴露,便知做又擔心,又驚恐的模樣:“王公公呢?可是知道了這件事情?”
“剛剛奴才去看過小云子,來時在前廳見到了王公公,將此時跟王公公說了,王公公只說一切由皇后娘娘定奪。”旺生如實說道。
向景景聽他這麼一說,眉頭微微一皺。
按道理,王志定是太后的人,在宮裡是有些地位的,他此刻既然身在敬坤宮,那就是敬坤宮的人,怎麼自己的人在敬事房裡受了欺負,他卻如此無動於衷呢?
再者,敬事房的楊德如一個多月前才因為她被處置了,為何敬事房的人還敢對小云子動手呢?
難道說……
將手中的碗筷輕輕放下,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旺生道:“請御醫了嗎?”
“已經讓小春子請去了,不知眼下御醫來了沒有。”旺生立刻答道。
“娘娘,您不吃了嗎?”玉蘭見向景景已經離了座位,於是問道。
“我吃不下了。”向景景搖了搖頭,又吩咐旺生:“你快去看看御醫來了沒有,順道問問小云子的傷勢要緊不要緊。”
“是,奴才這就去……”旺生點頭應著,旋即轉身離去。
說著,向景景又看向玉蘭:“走,我們回寢宮。”
玉蘭表情稍稍有些詫異,但看到向景景那副不欲多說的樣子,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於是微微點頭,牽著她的手就往寢宮方向行去。
身後,幾個之前由王志定帶過來的二等宮女也跟了過去。
回到寢宮,玉蘭便吩咐那幾個二等宮女去打來水給向景景洗漱。她自己則開始為向景景寬衣卸妝。
坐在銅鏡前,向景景一臉入神,玉蘭為她拆開發髻,將頭上的珠釵卸下,又看了眼門外攢動的人影,小聲的問:“娘娘,您不去看看小云子嗎?”
不簡單啊
“你以為小云子這次為什麼會捱打?”向景景沒有回答玉蘭的疑問,只是反問她。
玉蘭一臉憤恨:“敬事房的那群人,向來狗眼看人低,不將咱們敬坤宮看在眼裡,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忘了楊德如這個前車之鑑了。”
向景景聽玉蘭這麼說,直搖頭:“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我問你,近來我每天下午溜出去一個時辰,王志定可是有發現過?”
“娘娘您每次出去我們幾個不都是稱您在午睡嗎?王公公雖有幾次問過,但是奴婢這麼一回答,他倒是沒有疑心。”玉蘭想了想,答道。
“那就奇怪了。”向景景皺著眉頭,有些納悶。
原本她以為是自己這些天溜出去見小皇帝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又傳到了太后耳朵裡,太后為了試探她的虛實,所以才讓敬事房唱了這麼一齣戲,想看看她的反應。
而且就剛剛旺生回答的王志定的反應,似乎也像是在試探她。
可既然她去見小皇帝的事情沒有被人發現,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太后想試探她呢?
門外,有人走了進來,“娘娘,敬事房的首領太監汪元直前來請罪來了。”
前來稟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志定。
他微微垂著頭,眼皮卻暗暗抬起,似乎在觀察著向景景的表情。
向景景聞言,似有些慌張的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玉蘭:“請罪?”
玉蘭早已習慣向景景在人前示弱的樣子,於是連忙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