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起,想要跑,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嗎?“
夏流觴唇角冷冷邪起,雙手用力一掙,那條金利來的領帶便被他嘩的掙斷,珍惜雪眸驟縮,腳步還沒來得及張開,手腕突地被他狠狠扣住。
身子一歪,整個人好像包袱袋般,再度被甩到床…上,雪白的床單襯得她嬌豔的肌膚愈發香冶撩人。
“夏流觴,你不要發瘋了!你現在是林雅希的未婚夫,我是林藍初的女人!”珍惜奮力的推開他,氣的全身陣陣發抖。
“小惜,你總是自作聰明,你以為林藍初他有能力護你嗎?或許以前有,但以後,不可能了!”
夏流觴毫不客氣的扯裂她剛纏上的衣裙,火…熱的虎軀緊緊的壓上去,貼…合著她柔美的身子,激得心臟一緊,熱的好像要從喉嚨口跳出來般。
珍惜還沒來得及說話,瑰麗的紅唇已被他狠狠吻住,嫩滑的舌尖被他恣意的吸…吮玩弄著,狂冽的全然無法呼吸,憋得小臉升起兩抹燻紅。
趁他沉溺之際,珍惜眸光一狠,用力咬住他巨大的舌,疼的夏流觴急忙抬頭,沉暗的黑眸中閃動著惡狼般的笑意。
他從她身上坐起來,從保險櫃中拿出一份材料扔到珍惜的面前,面容冷峻如冰。
珍惜疑惑的撿起一看,指尖微顫,瞳孔驟然縮小成針芒般大小,死死盯著上面的黑字,半晌忘了呼吸。
林藍初,居然是林母與一法國人的私生子?!
怪不得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湛藍色,與戴了隱形眼鏡的那種藍完全不同,怪不得他從小就被送去國外讀書。
珍惜一行行的往下看,直到最後繼承權那三個字,深深扎痛她的眼!
“林藍初不可能給你未來,如果他想得到繼承權的話,就必須娶有資格匹配林氏集團的女子,要不然,你以為我與林雅希是因為什麼?”
“倘若他因你而喪失繼承權的話,小惜,貧賤夫妻百事哀,你認為習慣了優渥生活的林氏貴公子會熬得住跟你受苦嗎?”
“……”
一字一句,像是一柄最鋒利的寶劍,無情的將她好不容易織起的羽衣給砍得七零八落。
“怎麼?一臉擔憂的表情,小惜,你說要是林藍初因你私生子的身份而被暴露,他還會愛你嗎?亦或者,恨你入骨?”
夏流觴乘勝追擊,循循善誘道,看著她的表情由呆滯轉為僵硬,逐漸變得木然,氤氳的雪眸中翻湧著濃濃的關切與擔憂,心臟猛地一抽。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只要能留她在身邊,就算化身成浴血修羅,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珍惜現在只感覺自己彷彿被拋棄在一個無人的冰窖,幽幽的寒氣凍得她骨髓寸寸發寒,身旁的男人就像條陰狠的毒蛇般,將她殘存的意志力,一點一點的蠶食殆盡。
“你想怎麼樣……?”深吸一口氣,珍惜冷冷抬頭看他,蒼白的小臉彷如柳絮般孱弱,叫人無端的心疼。
聞言,夏流觴怔住半秒,將眸底的愕然狠狠壓下。
他以為她至少會抗爭一下,那樣的話,就表示林藍初在她心中的分量,根本就無足輕重。
可她想都不想便問他想要怎麼樣,絕非沒有考慮到後果,而是她知道後果是怎樣,為了林藍初也甘願承受!
肺部瞬時脹…痛的厲害,心口亂的像是一鍋煮爛的蕁麻,報復的快感蕩然無存,更多的是種難以言喻的煩躁。
他不敢多想,也不願去想,童珍惜的心已經不再他身上的現實,那太過殘忍,他怕自己無力承受。
“不說話,是因為愧疚嗎?呵,我在說什麼,有良心的人才會愧疚,才會難受,而你,永遠不會——“
珍惜咬牙切齒的笑著,甜美的近乎殘酷,如刀子般狠狠凌遲著他僅存的幻想。
夏流觴沒有回答,沉默著起身從保險櫃中拿出另一份材料,遞到她面前,月光映照著他的側臉,透著些許無奈的弧度。
有心的人才會愧疚,才會難受,他真想如她所說的那般,無心,無情!
要不然,心臟亦不用因她的冷言冷語就疼的幾欲無法呼吸,狠狠的抽…痛,比捅上一百萬刀還要來得鮮血淋漓。
珍惜拿起那份合約,嘴角冷嘲的笑還未牽起,兩眼死死的盯著上面的甲方童偉業三個字喉嚨陣陣發緊。
甲方,童偉業,正式向夏氏集團借款三千萬,限期三月內償還,如若違約,此債務將由其女童珍惜一力承擔。
時間XX年XX月XX日,鮮紅的印章醒目而刺眼,好似要將她的雙眸貫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