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決定拋開一切接受他的時候,撕裂了我最後一份信心,把我推入了無底深淵!
晚上我才悠悠轉醒,他已經離去,這裡,卻殘留了剛才的記憶,殘破的衣物散落了一地,被褥亂作一團,暗紅的血跡點點灑落,卻是醜陋的模樣。
我撐起身子叫道:“如煙,如雨。”我不知道碧若是不是被帶走了,不知道皇帝會如何處置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還有碧若要救,我不能就這樣下去。
如雨忙的進了屋,又叫了如煙準備洗澡水,我看了看自己,確實需要洗澡了,扯了個笑容,對著滿臉眼淚的如雨說:“不要緊,我沒事,碧若怎麼樣了?”
如雨忙過來扶了我,說:“主子,碧若在屋裡躺著,您別擔心了。”
碧若沒有被帶走?為什麼?
“細細跟我說說吧,那兩個布偶是怎麼回事?碧若怎麼沒有被帶走?”
如雨驚訝得看了我一眼,說:“主子不知道那兩個木偶麼?”
我笑了說:“難道你也以為是我弄得不成?”
如雨忙道:“奴婢不敢,只是,那兩個木偶代表什麼主子不知道麼?”
我看向她,說:“我沒有見過那個東西,應該是宮裡的禁忌,是嗎?”
如雨見我真的不知,這才說:“這還是先帝年間的事,那時候先皇寵愛當時的淑妃娘娘,引得後宮一片怨聲,但先皇對淑妃的恩寵卻越來越濃,當時的良妃娘娘原是很的寵的,但自從皇上喜歡上淑妃,就少去良妃宮裡了,良妃屢次於淑妃爭寵都失敗了,不知從何處得了一個方法,就是做兩個木偶,將雙方的生辰八字寫上放於枕下,雙方便會恩愛異常,永不分離。誰知此事被太后發現,以危害皇上,禍害後宮的罪名將良妃處死,並頒下懿旨,此後宮裡若有類似事情,皆以謀逆罪處死!”
如雨細細道來,我卻又出了一身冷汗,這是要將我置於死地阿,蘭嬪皇后碧若都猜到對方要動手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是擺了一個生死局。照此看來,那兩個木偶上寫的生辰八字應該不是皇上的,所以皇上才以為我另有心上人,而那些詩和手帕,更堅定了皇帝的想法。
我問:“豐兒和翠屏被帶走了?”
如雨說:“沒有,奴婢叫李全看著她們。”
我很驚訝,論理,碧若豐兒翠屏都要被帶走的,此時卻留在這裡。
如雨繼續說:“屋子外面有侍衛守著,屋裡的人不能出去。”
我這才懂了,皇上當時叫了皇后他們出去,意思就是這件事情由他來處理,估計皇帝走的時候只吩咐了圈禁了我們,並沒有說怎麼辦我們,這才將碧若他們都留在了這裡。
洗了澡,我總算恢復了一點力氣,說:“去看看碧若。”
碧若趴在床上,神色間很是痛苦,見我進來,掙扎著要起來,我忙按住了,也止了她說話,說:“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來是想問你些問題。”
碧若滿臉愧疚,低低的說:“主子,您問吧。”
我扶她躺好,說:“你進屋到惠嬪出現有多久?”
“奴婢進屋就見地上的碎片,同豐兒辯駁了幾句,豐兒不肯承認,還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奴婢這才喝斥她兩句,惠嬪這時候就來了,奴婢估計,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你進屋前有沒有見到翠屏?”
“沒有。”
“那麼,從惠嬪來到我出現,有多長時間?”
“奴婢只能說個大致,惠嬪來了便將奴婢押到了院子裡,但是問得很仔細,因奴婢同豐兒翠屏說的不一樣,她還一一作了考證,這才令司刑監執刑,大約有半個時辰。”
出了碧若屋,院子裡一片寂靜,院門緊緊閉著,想必外面,站滿了監視的侍衛,縱然是我想洗清我的罪名也無從下手。
我走到門口,叫如雨開了門,門口站的六名侍衛立刻弓了身子:“參見梅才人!”
我輕輕笑著,說:“辛苦各位了,”頓了頓:“我想見皇后娘娘,能否代為通傳?”
其中一名侍衛回道:“臣等奉皇上口諭,在此守衛,並不敢有半步離開。”
我淒涼一笑,回了院內,說:“如雨,咱們去看看豐兒翠屏。”
如雨憤恨地說:“她們有什麼好看的,陷害主子,該遭天譴的。”如雨一向平和,很少有如此生氣。但還是跟了我到了豐兒翠平屋裡。
豐兒翠萍被捆了放在床上,李全拿了根棍子坐在桌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