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楚小侯爺給姑娘藥是沒安好心?”
莫熙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蹊蹺。”心道:這藥就算只是普通的燙傷藥,楚小猴的用心也未必單純,但若是加了料,他別有所圖就確信無疑。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綠雲開啟拜帖一看,擔憂道:“姑娘真的要去赴後日之約麼?”
莫熙點點頭肯定道:“來者不善,這一趟恐怕是避不開的。與其一味防備著,不如順勢而為,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姑娘既然已經有了決斷,那便隨姑娘的心意行事便了。只是千萬要小心。”
“嗯。你放心。我會的。”
兩日後。櫻花榭。
這一次來,又跟上次巧遇沐風亭時的景色截然不同。不過短短十幾天,櫻花已經謝了大半。倒成了一幅花自飄零水自流的晚春圖。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櫻花榭的意境倒與這句後主詞十分相和。
此間之美已經叫人分不清人間天上,只是落花之美到了極致之後不免現出傷感之色來,大約是讓人看了不由自主感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的緣故。
楚懷卿選的地方叫“流芳亭”,六面環窗的亭子,連著一座只容一人行走的漢白玉拱橋,其下一脈綠色的細流載著花瓣經過,處處精緻纖巧,倒像是微縮景觀似的,很有幾分意趣。
莫熙到的時候,楚懷卿正在自斟自飲。這位小侯爺好像改了性子,大白天的喝起酒來,雖然只是米酒。
他見莫熙來了,也不說話,只是示意她坐。隨即便用審視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莫熙便在一方紅木凳子上安然坐了,任他打量。
楚懷卿親自倒了酒,緩緩將白玉杯推過去,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忽道:“我的真名叫楚懷卿,襲著世襲罔替的爵位,是以在京城幾乎人人都稱我一聲小侯爺。”見莫熙仍是不動聲色地等待他的下文,他又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