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抹汗,嘟囔道:“怎麼這麼熱?這還是有永珍結界擋著呢!沒那死結界擋著,還要把人烤成燒豬啊?”
我便抬眼瞧天,一瞧之下就覺今日蒼穹格外澄藍,大太陽格外清楚。於是心便猛的一跳,我一個高竄起來,忙不迭朝陸少卿奔去。
到了他近前,卻見他仍雙目緊閉,又不敢大聲嚷,我只好放慢腳步挪到他身旁。
他便緩緩收了功法,睜眼瞧我:“錦繡,可是有事?”
“嗯,天大的事!”
我忙抬手指天,語無倫次道:“大太陽能照穿結界!永珍結界沒了!”
暗恨自己笨嘴拙舌,陸少卿已蹙眉,他抬眼看天,沉吟道:“錦繡是說,永珍結界消失了?!”
“是是!”
裴少玉那廝也趕過來,點頭如搗蒜:“大師兄,永珍結界真的不見了!”
陸少卿抿唇不語,腳尖猛地一點地面,身子已躍起。他這一躍可是奔著我們頭頂十丈處去的!我與裴少玉便緊張地瞧。
果然,陸少卿輕鬆升到十丈外!他繼續上升,眼瞧著就要觸到雲層了,方止住身形。
“真的沒了!這事兒奇了!”裴少玉那廝咋咋呼呼的音將林雲自屋內引出,林雲便也仰頭瞧,就興奮起來。
“這下好了,咱們能出去了!不用擔心水源問題了。”
她與裴少玉似陣風般奔進屋,將此訊息告知屋內的幾位。屋內的便也出來瞧,一時間眾人臉面上皆是濃濃喜色。
“別忘了還有遠古四神呢!高興什麼啊。”裴少玉便提醒。陸少卿已先一步出了葉府,不多時就見那雪白身影迴轉,眾人也不等他喘勻氣,便爭著問:“大師兄,怎麼樣?遠古四神還在外面守著麼?!”
陸少卿顯得憂心忡忡,眾人心便下沉,誰知他卻道:“遠古四神已不見蹤影,不過……”
“不過什麼,先出去看看再說!”不知是哪個在說話。
霎時整個葉府炸開鍋,人人爭相往外走,裴少玉那廝更是大言不慚道:“憋了這些日子手癢,我可要尋個賭場先賭個昏天黑地。”
我自然也是萬分欣喜,跟著人群往出走瞧熱鬧。大夥呼呼泱泱的開了葉府那兩扇緊閉的朱漆門,便全部成了石像。
就見葉府外不知何時,竟憑空多出個陣來!陣分四門,上空有黑雲翻滾,瘴氣騰騰。
隱隱的,哀號陣陣自陣內傳出,陰風悽悽不時在陣內刮過。
葉府本在長街盡頭,而此陣不偏不倚的堵在葉府大門前,擋住眾人唯一出路。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重感冒一直不好!
☆、日更君賜我力量
正納悶;就聽陸少卿的音自身後傳來。我們忙回首,見他緊蹙著雙眉;緩緩自府內走出。
“此陣名曰四破;乃奇門遁甲。陣分四個陣眼;分別為“生死離別”,每個陣眼中會設一法力高強術士,攜寶物坐鎮。方才少卿話未說完,大家卻不聽少卿阻止。。。。。。”
“見鬼的四破陣!我們被永珍結界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出來了;又有什麼四破陣!我瞧這陣裡陰風慘慘的就不舒服。反正沒了遠古四神守四方,咱們既然前路走不通;乾脆就走後門!”裴少玉那廝已沉不住氣。
明知道宗不會傻兮兮只擺一個陣,眾人仍不死心的去了後門,果然開門後又見此陣。於是連走四方,終是死心。
原來這四破陣竟在四方設下!難怪該死的道宗會突然好心的撤掉永珍結界了!說不準這些日子出奇的熱、以及我們突然需水,皆是道宗搞的鬼呢!
鬱郁的再度回到葉府內,眾人面色皆不好,個個也不說話,而陸少卿更是臉上悄悄籠一層愁雲。我知他又在責怪自己沒能力幫眾人脫困,但他畢竟只是凡人肉身,對自己這般嚴苛,倒是大大不必了。
整個下午無人說話,大夥悶頭坐在院子裡,無聊的瞧天瞧地。待夜幕降臨,眾人便要回屋,就連一向開朗的鳴萱都懶得說話。裴少玉那廝就杵在門口,挨個安慰道:“都別緊張,反正咱們也等了這麼久,這不是永珍結界也撤了,早晚那四破陣也會撤,大夥耐心等待啊。”
他反反覆覆將這番話說與每個人聽,但各個都垂著頭,也不理他,只是悶聲回屋。那廝便鬱悶,僵僵舉著手,保持要拍人家肩膀架勢。末了更是嘆口氣,吧唧吧唧嘴。
“花錦繡,我也回去睡了。”
“嗯,你回去吧。”
這四破陣對眾人的打擊竟比當初永珍結界還要大。我怔怔地立在夜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