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回床邊,看著臉色青白交加的沈清塵,開口又是一句毒舌:“你還記得你姓什麼嗎?”
“我……我姓沈……不對,我姓付,我叫付清塵……”沈清塵只覺得遙遠的天際有人問他姓什麼,他昏昏沉沉的還覺得好笑,他姓什麼他會不知道嗎?他不就是姓……姓……他到底姓沈還是姓付?為什麼他覺得他應該姓付而不是沈?
引月親眼看著沈清塵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又一次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姓什麼?”
付?沈清塵難道不叫沈清塵嗎?難道這是白翎羽給他重新安排的一個身份?而沈清塵,忘了一些少年時的事情?
“我姓沈,不,我姓付……我姓付……付清塵……付清塵……”沈清塵醉在酒鄉,幾近本能的說出了他姓付。
“那麼,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引月既然聽到了沈清塵的酒後真言,自然不可能放過,她冷然開口詢問。
“付衣題……他是誰?”沈清塵已經在引月的詢問中進入了一個迴圈而痛苦的夢,他一直緊皺著眉頭,一遍遍問付衣題是誰,到後來,他甚至在說付清塵是壞蛋,付家人好恐怖。
引月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語,想了好半天終於失笑。想來可能是因為殺手當久了,對每一點蛛絲馬跡都格外在意,說不準這一次是她想多了,沈清塵只是酒後亂姓罷了。
☆、十九:父皇,她是我的女人(1)
“引月。”
坐在床邊的引月聽到這一聲喚,立刻回頭,映入眼簾的是軒逸那張絕美冷峻的面容。
“什麼事?”她並沒有從床邊走開,只是微微側目,繼而淡淡問他。
軒逸的目光掃過地上那一個銅盆,還有裡面的酒,緊鎖著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些:“剛才為何不讓我幫你擋酒?”
“你如果想幫我擋酒,就應該直接起來幫忙,怎麼,難道一定要我求你?我做不到。”引月不曾感到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無奈,為什麼沒幫她擋酒的是他,責怪她的還是他?更何況那些酒,她完全有能力全部擋下來,雖然後果可能是她要好好在床上躺個五天十天。
“引月,你的個性太強了,你不怕吃虧嗎?”他未來的路很艱難,白翎羽要逼他奪得皇位,他卻無心爭位。
真的成了皇帝,就註定要娶很多各種各樣的女人維護朝綱。
不成為皇帝,安安分分當他的暄王爺,大哥定然容不下他,因為他手上的權柄太重,重到成為這個國家的隱患。他希望引月成為他的王妃,可是不希望引月太剛強的性格害了她自己。
“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個性強與不強,重要嗎?”她可以周旋於那麼多人之間,是因為她知道什麼是輕重緩急,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未來的路怎麼走,她有自己的打算,該強硬時不強硬,就註定會被人欺。
軒逸定定看著她,似乎想把她看透,又似乎只是想借引月的目光,把自己看清楚:“引月,你真的很特別,如果準備好了,就跟我一起去面對天聽吧。”
一場大戲已經擺好了,無論是他,引月,還是白翎羽,都已經是弦上之弓不得不發了。
引月又看了眼沈清塵,點點頭道了聲嗯。反正沈清塵已經安頓好了,讓軒逸找兩個人伺候他就好,這個事情如果做不好,指不定他們要不要賠上性命。只是這一次,為了一個信念,引月不惜去改天逆命。
那天在暢花樓的時候,引月清楚聽到這具身體在靈魂深處叫囂著一個她從未聽過的名字:蘭釋月。
☆、十九:父皇,她是我的女人(2)
暄王府正堂,桌上的飯菜幾乎沒幾個人動過,三座酒桌上除了來回碰撞的瓷杯聲,就幾乎沒有其他聲音了,引月環視四周,發現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動筷。
看來每個酒桌都在尋找一個能夠放倒的人,她這一桌是最早暴露的罷了。
“看不出,你酒量不錯,喝了這麼多還這麼清醒。”碧奕身子朝後靠了靠,隔著鹿野,擇刑,白翎羽,同她說話。
“你想我喝醉?最好還能夠醉的不省人事?”不怪她引月亂想,碧奕那一臉幾近於淫蕩的表情,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他是個不正經的紈絝子弟。
碧奕尷尬的笑了笑:“你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是你往別的方面想了吧?”她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任何一點不正經的東西,她說的醉得不省人事只是針對皇上可能要進行的一步行動罷了,她真的喝醉了,才好答應皇帝的條件,遠嫁壁國,她的意思僅此而已,碧奕自己硬要想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