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怪到她頭上?
“呵呵……”碧奕被引月堵得不知道該如何幫自己辯解,只好乾笑來掩飾。
引月不再看他,抬眸又一次看到軒逸的面龐,他朝她微微點頭,她亦微微閉眼表示知道了。接下來,就要等待著賓主盡歡之後,皇上的金口了。
白翎羽作為整個正堂內唯一一個不喝酒的人,皇帝特地給他備了一壺上好的茶,他以茶代酒,倒也應付了一些皇親國戚的敬酒。
“翎羽啊,你可記得引月今年多少歲了?”上位的皇帝突然飄出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白翎羽握著茶杯的手頓時緊了起來,軒逸倒酒的動作一滯,繼而淡然朝杯中倒了一杯酒。
“她今年十四歲。”白翎羽沒注意到自己因為緊張,連謙辭都沒有用,只是皇帝並不在意,只是點點頭,第二句話隨即飛了下來:“是時候為繪壁郡主尋一門親事了,當年的事情,朕也想好好彌補她。”明明引月就在,可是皇帝獨獨不對著引月說話,那意思很明顯,這件事,引月只能聽從,不用為自己辯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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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父皇,她是我的女人(3)
“聖上覺得這是最好的彌補繪壁郡主的辦法?”白翎羽並不打算直接反駁了皇帝的話,他只是反問,但語氣堅定。
那廂心懷叵測的皇帝從高高的位置上再次飛下一句不鹹不淡的話:“那翎羽你認為,什麼才是最好的彌補方法?”
白翎羽聽聞此言,立刻起身,而後磕頭跪拜:“草民斗膽,請皇上查出當年害死採塵大人的元兇,以還有琴氏一個清白。”
白翎羽之所以磕頭,還是有自己的考量的,當年有琴採塵會被株連九族,說實在的是皇上要他們死,只是既然有這麼一個很好的藉口,他必須要好好用上,為有琴採塵,包括有琴家討得一個公道。
“你要朕徹底翻案?”他已經為有琴家的事情跟很多大臣展開過一次論戰,畢竟這是推翻先帝的決斷,一定程度來說是在違背祖宗,他已經做到讓有琴引月得到郡主之位了,白翎羽這麼說,分明是要他徹底推翻他父親的決斷。
自古以來,沒有幾任皇帝願意去翻陳年舊賬,因為這一來證明了前代皇帝的昏庸無能,二來是對祖宗不敬。白翎羽這一招狠手,是想讓他更加為難。
“正是,徹底還有琴家一個清白,並且恢復採塵大人的爵位。”有琴採塵在朔國人民的眼中還是個叛國賊,只要國中還有一個人這麼覺得,他就不會滿足。
皇帝的目光頓時扣在了白翎羽身上,直到很久之後,他才繼續道:“我若不肯呢?”
這一次皇帝沒有用朕,白翎羽也沒有用草民:“我就決不答應你帶走引月,凱慈,有本事你就試試從我身邊帶走她。”想從他手中帶走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白翎羽當眾喊出了當今皇帝的名諱,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那些根本不知道白翎羽和皇帝關係的皇子們甚至都準備揭竿而起,討伐白翎羽這個罪人了。
引月拿眼瞥了瞥軒逸,後者則是一派淡然,根本就不在意白翎羽此刻的大罪。
“白翎羽!你以為朕還是當初那個只會聽從你的皇帝嗎?”皇帝怒極,大手拍向桌面,酒杯裡的酒濺出來他也權當看不見。
☆、十九:父皇,她是我的女人(4)
白翎羽見此情況,也站起身,定定看著那個即使在盛怒還在壓抑著心中不快的人,冷然開口:“正因為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你,我才不願意輔助你。凱慈,你應該明白有琴引月還是罪臣女的身份,會壞大事的。”
“你的意思是?”凱慈不是笨蛋,其實他心裡也明白有琴家的事情遲早要翻出來,只是在他這一輩,他實在不想去翻,等他殯天了,這燙手山芋就交給了後代,只是白翎羽似乎根本不希望這個山芋向後傳,而希望爛在自己手上。
“皇上自然明白。草民今日冒犯天威,這前些日子答應皇上的事就此作廢,希望皇上考慮考慮。”
白翎羽這句話說出來後,皇帝才明白白翎羽到底要幹什麼,一石二鳥,果然夠狠。什麼時候不到,還不能接受他的委託,明明是根本不願意回來!他這麼一鬧,他的那些兒子大臣們,都會以忤逆醉罪要求處置白翎羽,藉口推搪也就成了順水推舟的事情。
皇帝冷笑,明黃色皇袍襯得他的笑容越發陰鬱:“不算數?你以為朕是什麼?由得你想說不要就不要?”他這一輩子都在努力能超過白翎羽,現在也是,他是皇帝,他要他回來,他就必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