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紙,你小心手上別帶水,要不手掌變了顏色不要來找我。”
“還有。”她戀戀不捨地看了一下酒杯裡的液體,“這酒可是我從你那裡找到的最好,最有年份的酒了,好好使用。”她一狠心,終於把視線從那液體上拿開,站起身來,朝著華清擠眉弄眼,“這房間我可是打掃得乾乾淨淨的,還特地撒上了這麼多花瓣,你看著辦好了。”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飯,那就更好了。
華清顯然知道她沒說出來的話是什麼,雖然琴連連面不改色,他卻漸漸紅了臉。
“好了,連連,我們走吧。”葉閒也有點尷尬,這丫頭究竟懂得多少啊?說她懂吧,怎麼一個姑娘家敢說出這種話?說她不懂吧,她那擠眉弄眼的樣子肯定是別有深意的。
他還是不要深究,把這個膽子大過天的丫頭領出去好了。
“哎。”琴連連一步三回頭,不時地提醒道,“記得不要浪費那麼好的酒哦。”她忍了那麼久,要是真的浪費了,會心疼死的。
“嗯。”華清臉更紅了,這次他真的誤會了琴連連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聽牆角事記
“走,我們折回去。”琴連連在路上走了一半,忽然停下了腳步,說道。
“你忘了帶什麼東西了嗎?”葉閒心裡浮起一陣不祥的預感。從她剛才拐上一條和來時不同的路,他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這麼說,她不會是要……
“沒。難道你不好奇他們兩個進展如何嗎?”她臉上浮出大大的笑容。
果然不出所料。
“那你剛才怎麼不留在那裡。”
“偷聽這種事情,怎麼能做得那麼光明正大?更何況冼柔剛才還沒到,我們躲在附近不是很容易被看到,還可能喂蚊子,還不如先出來逛一圈再回去。”琴連連胸有成竹,顯然是早就計劃好了的。
“你說得倒是挺光明正大的。”葉閒伸手敲她的額頭,說的有些責備的話,語氣卻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
“走吧走吧。”琴連連歡快地招呼著,人已經跑出了幾米了。
葉閒看著她歡快的樣子,好笑地搖頭,真是個孩子。
再次回到那間房子,剛才開啟的房門現在已經被關上了,裡面隱隱傳來男女的對話聲。想來冼柔是如約到來了。
沒辦法看到冼柔見到華清時的表情,還是蠻可惜的。琴連連面露失望,偷偷潛到窗戶下。
房子的開窗戶的地方並不是很高,琴連連貓著腰就能順著縫兒往裡看,由於窗子只被架起了一條縫兒,她倒也不怕裡面的人能看到她。
而且為了防止被看到的意外發生,她還特地把桌子搬到房間中央去。遠離窗戶,方便偷聽嘛。
葉閒本來就是陪著琴連連過來而已,也無意偷窺,於是坐到了窗戶底下,聽聽裡面那兩人的聲音也就算了。
這下子自己還真成了聽牆角的了。他自嘲的想著。
葉閒沒和自己一樣,用費力的姿勢來偷看偷聽,琴連連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那麼容易就答應過來,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要是他和她一樣興奮度滿滿的,她才會覺得葉閒被鬼上身了。
屋子裡的兩人現在來說還是相對平靜的,不過兩人並沒有坐到琴連連擺好的凳子上去。
冼柔就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冷眼看著華清,“你費盡心思,把我叫到這裡來,究竟想說什麼?”
華清離桌子近些,和冼柔有些距離。他背對著琴連連,所以看不到現在是什麼表情,只能聽到他激動的說話聲。
“柔兒。”華清上前了幾步。
冼柔往後退,按住了門,“再不好好說我就走了。”
華清身子一僵,“柔兒,當時我究竟做了什麼事,你如今要對我這麼冷淡?”
冼柔冷哼一聲,“你還有臉來問我?”
兩人一來一回,推推搡搡了老半天,就是不見有實質上的進展。琴連連的脖子和腰早就發酸了,她不耐煩地扭扭脖子,一扭頭就看到葉閒坐在地上,閉著眼睛,看樣子像是要睡過去。
頓時火起,好啊,她在這裡看得那麼辛苦,他居然那麼享受。她憤憤地回頭,見兩人還在爭論,乾脆也坐了下來,隨手在地上拔了根草,就往葉閒的耳朵上輕輕地撓了撓。
一下,兩下,三下……
沒反應。
睡得還真死。
琴連連被挑起鬥勝心來,也不留一隻耳朵聽屋裡的動靜了,整個人湊到葉閒身邊,屛著氣息,用最最輕柔的力度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