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她:“連連,連連,你沒事吧?”
琴連連不滿地嘟噥了一聲,翻個身遠離了葉閒。
葉閒當真是無可奈何。還懂得遠離他,那人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他還是仔細看了看她,看她沒什麼可見的外傷,臉色又紅潤得不像個受傷的人,他才放下心來。
把琴連連抱到床上去,剛給她蓋上了一層薄被子,轉眼又被她捲成一團,抱到了懷裡。葉閒和她爭奪被子的放置權,可是在顧及著不吵醒她,不碰傷她的情況下,還真不容易取得勝利。
費了好久,他總算成功地將被子弄好了。可是琴連連一個翻身,被子就被她牢牢地壓到身下去。
饒是他再好脾氣,也差點沒氣紅了臉。
這根本就不是個姑娘家,簡直是個小祖宗。
直到了傍晚,琴連連才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她慢慢睜開眼睛,盯著床板三秒,猛地閉上了眼睛,又睜開。
這下子她彈了起來,驚慌地向四處環視了一番。媽媽咪啊,她難道又穿越到哪個旮旯角去了?這個簡陋的地方可一點不像剛才那個精緻的小酒館啊。
抑制住心裡的慌亂,她歪著頭把所有睡著前的記憶都調動出來。回想了老半天,想得她頭都痛了,這才將事情的始末大致記起來。
好像,她說服華清成功了,心情好了,喝醉酒了,想天庭了,撒酒瘋了,唱歌兒了,還罵起大月老了是不是?不過記憶裡不是還有個礙手礙腳的葉閒嗎?這傢伙跑哪去了?
她捂著頭,痛苦地呻吟著。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開了出來。
琴連連一看過去,就撞上了葉閒的視線。他端著一碗東西,臉上有著一小道血痕,頭髮有那麼一小些凌亂。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醉成那個樣子,居然能這麼快就醒來,真是不簡單。
琴連連看著他這個狼狽樣子,一向淡雅如他,居然也會有這種下場,真是想笑又不敢笑。誰知道那是不是她自己鬧出來的,人家臉色可不是很好,別沒事給自己找罪受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她憋得臉色通紅。
“本來就一臉紅酒鬼相了,還憋?”葉閒不輕不重地將手裡的碗磕到桌子上,“想笑就笑吧。”
琴連連終於爆笑出聲。
還不容易等她笑完揩著眼淚,她才想起自己剛才想問什麼:“你去哪裡了?”
“去買蜂蜜了。”他敲了敲碗,“過來,這個解酒。看你喝的那一缸子,嚇都嚇死人。”
琴連連聽到有蜂蜜吃,一骨碌地爬下床來,拿著碗呼啦呼啦地喝起來,因為喝得急,所以有那麼一些蜂蜜水從她嘴角滑了出來。
“慢點喝,有個姑娘樣行不行?也不怕螞蟻尋上身?”
“唔,唔。”琴連連還喝著水,口齒不清。
葉閒也沒再說。他沉默了一下,驀地說道:“連連,你究竟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打滾打滾~~親們過幾天就是國慶了喲~有沒有要去哪裡玩呀~
☆、酒後商計策
噗——琴連連可沒想到葉閒會突然問這個,一口蜂蜜水全噴出來,饒是葉閒有了心理準備,早就躲開了些,也被零星的噴到了些。
“不……咳咳,好意思……咳咳,我不是……咳咳……”琴連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一直在那裡咳著,被甜的東西嗆到的感覺可是超級不舒服的啊。她把臉給徹底咳紅了,本來就是一蘋果臉,現在看來就更像是紅蘋果了。
葉閒接過她手裡隨著咳嗽一上一下顛簸的碗,力度適中地幫她拍著背,沒有說話,心裡卻有了數,看這麼激動得反應,估計她真的不是單純的農村少女而已。
緩了好半天,又灌下一肚子的水潤喉,琴連連總算能說出話來了。
“嗆死我了,你剛才說什麼?我一下子嗆著沒聽清。”琴連連心虛地說著,企圖矇混過關。其實她早就不咳了,只不過一直假咳著,想著要怎麼解釋自己反應那麼大的原因。不過想來想去,貌似只有裝傻一條出路。
她回過頭,觀察葉閒的表情。
葉閒慢慢把手從她身上收回來,咬字清晰的,又重複了一次,“你是誰呢?”
“嘿嘿。”琴連連轉過身來,眼珠子滴溜溜亂轉,最後決定裝傻到底。總不能說我是月老部的仙女,來這裡實習吧?
轉眼間打定了主意。她踮起腳,伸手摸了摸葉閒的額頭,故作疑惑地說:“葉閒,你不是也喝酒了吧?怎麼說起胡話來了?我是連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