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只有我們兩個,你可以不必變得如此拘謹。”這琴連連這是越來越像華清他娘了,皇帝私下嘆了口氣,當年青妃也是這麼個性子,可惜去得早了,只留下了華清這個皇子。這也是他這些年偏寵這個兒子的原因。
琴連連默然。
“至於賜婚此事,倒也不全是傳聞。”皇帝也沒等琴連連回答,再次說道。
“不是傳聞?”琴連連快被他繞暈了。
“準確地說,如果兩個月內你無法撮合清兒和冼柔,這個傳聞就會成真。”
“為什麼?”其實她已經不想再問了,就結個婚,為什麼要搞的那麼複雜。
“因為冼家向我請求賜婚時,我尚未知曉清兒的心意,直到前段時間。”皇帝語焉不詳,顯然不想再說下去,“總之,如果冼柔沒有改變心意,以清兒的性子,是不會喜歡勉強的。所以,你要趁我在正式下發文書時,令他們兩個心甘情願。”
然後過來求你改變心意?琴連連在內心把他的下半句話說了出來,果然皇帝沒有一個是不腹黑的,想成全兒子的幸福還拉不下面子。
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連皇帝都不能倖免。只是苦了她這麼一個小官媒啊。琴連連在心裡不斷地腹誹著。
腹誹歸腹誹,琴連連還是小心地試探問道:“那如果我沒有如期撮合他們兩個,會有什麼後果?”
這感情的事,誰能勉強啊。她花了大半年,岑怡嘉和喬燁都沒修成正果,兩個月就要湊合一對,這難度也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中秋節快樂~看文愉快撒
小五喝了點紅酒,頭好暈。。
☆、硬饅頭砸狗
皇帝睥睨了她一眼,“後果就是喬燁必須娶冼柔。”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到了那個時候再有誰反對這件事,可就是抗旨了。”
琴連連剛端起茶杯要潤喉,一聽皇帝這麼說差點沒被嗆死,她是越來越覺得皇帝有空手套白狼的企圖了。好嘛,撮合成功了,聽他的意思,這只是她的分內之事;撮合不成功,對喬燁的婚事有意見就是抗旨不遵。
她這不是費力不討好是什麼?
從別苑出來。天上下的小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留下溼漉漉的地面,以及雨水過後的草木腥氣。平時窩在道路兩邊熱鬧吆喝著的小販,因為下雨的緣故,大多跑去躲雨了。只留下三兩個頑強的小販,無精打采地坐在攤檔旁。
琴連連漫無目的地在京城裡走著。
也不知道怡嘉回岑府了沒有,她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子。其實要說她的性子吧,到底是個古人,還是大家閨秀,平時是相當拘禮的。可她又不是個什麼閒氣都會受的包子,只不過平時為人大度了些,性子不知道有多固執。
剛才在狀元府前的怡嘉估計是傷心的緊了,才會這麼示弱於人。一旦緩下來,調整好情緒,她琴連連這會兒要是回去了,恐怕就要看她強顏歡笑了。
琴連連想著岑怡嘉強笑的樣子,心裡就一陣難受,還是先不回岑府好了。
可是不回岑府,難道去狀元府找喬燁和葉閒他們?
這也不行,她現在對喬燁憋著一肚子的氣呢,誰叫他沒事沾惹一堆桃花。
還有那精得快成狐狸的老皇帝,搞什麼兩個月期限,他當她現在還在月老部工作?隨便找一條紅線綁緊那兩個人就會愛得死去活來的?
琴連連越想越憋屈,正巧腳下不知道踩了什麼東西,害得她跌了一跤。
只是一下子,放在平時琴連連估計就自認倒黴了。可是現在她煩著呢,差點沒眼睛噴出火來,挪開身體,發現是一塊硬得可以當石頭砸的饅頭。
“一塊饅頭也來欺負我!”她氣得要命,卯起勁兒就將饅頭往外丟出去,好似要把心裡的煩躁也全部丟掉一樣。
饅頭被她丟出了一條弧線,恰好落到了某個攤檔下面的空隙裡。
汪!汪!
琴連連剛站起身,就聽到好幾聲狗吠。
一隻大狗從攤檔的空隙下面跑出來,威風凜凜地站著,十分有靈性地對著她猛叫,好像知道那個饅頭是她丟進去的一樣。
她無奈,作勢要退一步。不想那隻狗竟然做出要撲上來的樣子,一臉的猙獰。她不得不穩住不動。
不就是被個饅頭砸到嘛,好歹那也是食物,至於一副要活吃了她的樣子嗎?
琴連連想起在天庭的時候,她小時也去招惹過二郎神的哮天犬,當時可是被活活地咬下一塊肉來。要不是二郎神及時趕到,恐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