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的就不止是一塊肉了。
為什麼狗都那麼兇?和大狗僵持了好一會兒,眼見那狗越來越不耐煩,琴連連真是想哭了。她可不想再被咬下來一塊肉啊,這不是天庭,沒有大月老給她補肉療傷的啊。而且聽說被人類的狗咬到,會得那個什麼瘋病來著。
“好狗狗,你就走開行不行,我的肉不好吃的。哮天犬當時咬下來後可是立即就吐掉了的。”都說狗類通靈性,如果她跟它好好講道理,這狗會不會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大狗張開血盆大嘴,唾液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掉,它眼一瞪,屁股一翹,撕心裂肺地吠叫了一番。
琴連連嚇得一哆嗦,為什麼連個狗吠都要弄得這麼功力十足啊。
“哈哈……”一陣大笑在狗吠中想起,有人笑得都快脫力似的,顫抖著聲線,“和狗講道理,虧你想得出來。”
“不許笑。”琴連連噎下一口唾沫,緊張地看著那隻狗氣勢洶洶地刨後腿,眼看就要撲到她身上來。
“去。”那人喝了一聲,只見一物從琴連連身後丟擲去,落到了遠處的地上。那狗瞅著那一物,意猶未盡地瞥了琴連連一眼,回頭屁顛屁顛地跑去追那東西了。
琴連連全身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
這年頭連狗都挑三揀四了,扔個饅頭它生氣,扔塊肉過去它就心滿意足,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琴姑娘。”聲音還是顫抖著,那笑聲從剛才就沒停過。
“小白臉。”琴連連咬牙切齒地說著,她是欠了他的?每次看到她都是笑笑笑,也不怕笑抽了。
“真沒想到琴姑娘平時看著那麼……”冼溫想了想措辭,“那麼豪爽,居然會和一隻狗僵持那麼久。”他雖然停止了笑,但是臉上跟開了一朵花似的,嘴合都合不攏。
真該慶幸他長著一張不難看的臉,不然真跟個傻子一樣。琴連連都不忍再看下去了,耐著心情說道:“狗會咬人,人不會咬人。”
冼溫總算斂了笑,“姑娘此言差矣,須知人也會咬人的,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就好比是你了。”琴連連翻了個白眼,本來還想好好道謝,畢竟人家幫著解圍了不是。可是這人實在太讓她抓狂了,每次看到他在笑她就有發飆的衝動。
冼溫也不以為杵,“姑娘一個人?葉兄呢?”
“葉閒?你找他?他在狀元府啊。”她有些奇怪,為什麼看到她就會往葉閒身上聯想去。
“沒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還真隨便。琴連連嘀咕著,巴不得快點走人,“沒事我就先走啦。”說著也不等冼溫答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要走人。
汪——
那狗又要湊上來。
狗大爺,她這究竟是得罪了它哪裡啊。
琴連連暗恨。
“咳,姑娘我送你回去吧。”冼溫見她那樣子,又是害怕,又不想示弱在自己面前,憋了好半天才沒再笑出聲來。
琴連連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她不就怕狗嗎,至於好笑道讓人憋得滿臉通紅?她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到底腳步還是放緩了,慢慢落到冼溫的後面。
一路上,琴連連始終保持著緘默。冼溫好幾次挑起話題,她都是簡單明瞭地打發掉他。
倒不是她真的十分討厭這個人,不過一想到上次一路被他笑到頭,她還是決定明智地保持說話精簡的風格好。
只是這氣氛也實在太尷尬了吧。好歹人家也是“護送”她回去,是不是太不給面子了。而且,冼柔就是冼溫的妹妹,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實在說不過去。
琴連連的內心天人交戰著,到最後終於憋不住,打破了沉默,“那個。”
“嗯?”冼溫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是沒和女人一起走過,不過像琴連連這麼不給面子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早就下不來臺了。
“你知道華清嗎?”
“四皇子?”冼溫的腳步一下子放緩了,“你打聽他做什麼?”
“沒有啊,純粹好奇。”琴連連搪塞了過去,“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對他不是十分的瞭解,一定要說的話,就比較沉默寡言吧。”冼溫想了下,如是說道,“不過舍妹以前和四皇子接觸比較頻繁些,你如果有興趣,可以找她問問。”
聽到這裡琴連連的精神頭頓時上來了,“你妹妹以前和他接觸得很頻繁嗎?多頻繁?青梅竹馬?”
冼溫怪異地看了她一眼,“算不上青梅足馬。只不過舍妹和華薰公主熟稔,是以和幾個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