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是陰暗。今晚她只點了一盞燈,就放在窗邊。紙糊的窗戶開啟著,風吹進來,令閃爍的火焰在燈罩裡瑟瑟發抖著,好像隨時要滅了過去一樣,映得整個房間明滅不定。
昏暗的燈光裡,岑怡嘉倚在床上,眼神空茫,兩手交叉抱著。
作者有話要說: = =颱風就要來了。。小五好怕中秋過後回不了學校。。555
☆、喬燁很腹黑
琴連連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將窗戶關剩一點點小縫,好歹那燭光穩定了些,整個房間不至於跟鬧鬼一樣陰沉閃爍。
“怡嘉。”她輕輕喚道。走到岑怡嘉面前蹲下,仰著頭看她。
“你回來啦?”岑怡嘉淡淡地說道,好似神思還沒有回來。
琴連連把手搭到她的腿上,“哎,我回來了。”
“吃了沒啊?”還是那麼空洞洞的語氣。
“我跟你說個好訊息。”琴連連扯起笑容說,“皇上其實不想賜婚喬燁和冼柔的哦。”
岑怡嘉看了她一眼,“就算沒有他的婚事,我也要和白澤成婚啊。”
“這還八字沒有一撇呢,皇上都沒把話說死,你幹嘛那麼恨嫁啊。”琴連連故意開著玩笑,試圖調動起岑怡嘉的情緒。
岑怡嘉只是微微一笑。
“啊呀,我說你。”琴連連揉著蹲的發麻的腿站起來,“別這麼一副死樣子了。”她坐到床上去,輕薄地捏了一把怡嘉的臉蛋,“美人兒,我的好美人兒,你心裡有氣就說出來,別把自己憋壞了行不行。”
岑怡嘉被她這模樣逗得不行,總算笑出來聲來。她輕輕開啟琴連連的手,“就你鬼主意多。”
琴連連見此計奏效,更是得寸進尺了,索性抓著她的手,裝得含情脈脈的樣子,“好美人兒,就是得多笑笑嘛。那死人喬燁見異思遷,你還有我呢,我帶你私奔去。乖,別那麼壓抑了行不行。”
“真是服了你了。”岑怡嘉心裡的陰霾被琴連連這麼一鬧,總算少了些許。
琴連連得意洋洋地朝她扮鬼臉,放開她的手,起身把房裡其他的燈全點亮起來,房間裡一下子亮堂了許多。
這樣才舒服嘛,那種鬼屋的氣氛哪裡能呆人。她舒心地吸了一口氣,好像屋子亮了空氣也清新了一樣。
“我還沒吃飯呢,你餓不餓,叫鶯兒拿點吃的進來吧,咱們邊吃邊來個秉燭夜談。”她重新爬上了岑怡嘉的床,捂著肚子呻吟著,“你聽聽,它都在抗議了。”
岑怡嘉到底磨不過她,還是把鶯兒叫了進來。又在琴連連死乞白賴地要求下,陪著她吃了好些東西。
吃飽喝足,接下來就要解決某人的心理問題了。琴連連摸著吃撐了的肚子,厚著臉對著無可奈何的岑怡嘉傻笑。
“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別那樣笑了,磣得慌。”岑怡嘉打發了鶯兒下去,沒好氣地說著。
“我知道喬燁那傢伙不靠譜,不過這事真的還有迴旋的餘地。”琴連連收斂了神情,認真地和岑怡嘉說著。
“我只是怕。”岑怡嘉沉默了一下,抱起一團被子,“不管皇上支不支援喬燁和冼柔的婚事,不管我會不會被迫和白澤在一起,我只是害怕了。”
“你在怕什麼呢?”琴連連皺眉,她只道怡嘉是因為婚事而不開心,卻不知道她是在害怕。
“下午喬燁和我談的時候,他對我承諾——絕不負我。”
“這不是很好嗎?”
唉——岑怡嘉長長地嘆了口氣。
“在岑府呆這麼久了,想必你也知道,榮城裡的那個大娘,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忽然說起她家裡人來。
琴連連默然,她也一直有所懷疑,岑怡嘉對那個大娘,一直是謹慎守禮,一點也沒有女兒對孃親的親暱。只不過從來沒有人和她挑破這層窗戶紙罷了。
“我娘早就不在了。”岑怡嘉自顧自地說下去,“說得簡單了,不過就是一個色衰愛弛的例子。甚至於,在我娘沒有徹底凋零之前,我爹就經常在外風流。”岑怡嘉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現在還記得在我三歲的時候,那時候我爹孃還是恩愛無比。有時候我在他們面前玩著,他們就在我身後,一個磨墨,一個畫畫,妄圖把整個快樂的時光都放到畫裡去。我娘那時候無疑是溫柔的,她又是一個母親,又是一個妻子,幸福無比。”
“可是漸漸的,我爹看她的時間就少了,反而是出去的時間變多了。到了後來,經常是我娘守著一桌子冷掉的菜,怔怔地發呆。”
琴連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