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呢?”她毫不客氣地問道,一邊伸手去拿桌上的小點心吃。
“怡嘉早就走了。喬燁有公事要處理,也不在了。”葉閒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反而單手拿過茶盞,給她添了一杯水,“剛才是什麼人找你?”
“皇帝。”琴連連一點也不臉紅地接過葉閒給的茶水,一股腦倒進嘴裡,一路和冼溫侃那麼久,她早就口乾舌燥了。
“皇帝?”葉閒放下手裡的公文,皺著眉看她。
“他給了我一個任務。”琴連連對於葉閒的反應很滿意,誰叫他從剛才就一直不鹹不淡地應付她來著。
“嗯?”葉閒舒展了眉頭,琴連連還有閒情吊著他的胃口,就證明沒出什麼大事,他又何必著急。
看葉閒又變回了不緊不慢的樣子,琴連連又不爽了,明明看著那麼老實溫和的一個人,為什麼每次都能看透她心裡的小九九?又不是喬燁那個腹黑精。
不爽歸不爽,她的耐性肯定是不及葉閒的,到最後只能完完全全地把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這麼說,其實皇上不想賜婚喬兄和冼姑娘?”
“嗯。”琴連連點點頭,徑自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
“而四皇子到現在依舊喜歡冼姑娘?”
“看情況是的。”
葉閒沉吟起來。
“哎呀,有什麼好想的。”琴連連呆在椅子上沒多大功夫,又蹦躂起來,“既然如此,我們就順水推舟地撮合四皇子和冼柔不就行了?這樣子喬燁就不用面臨賜婚的難題了。怡嘉就不用傷心了。”
“可是怡嘉也有婚事在身。”葉閒抬起頭,直直地看進琴連連眼裡。為朋友做打算確實很好,但是他總感覺她對喬燁特別的上心。
琴連連自然不知道葉閒在想些什麼,見他看過來,還以為他贊同自己的想法呢。不由更加眉飛色舞,“怡嘉的婚事這不還沒完全敲板嘛。之前你們不也說了,皇上賜一個婚也要考慮良多。現在是喬燁的婚事比較緊急,我們要各個擊破嘛。”
“嗯。”葉閒不置可否地應著。
“哎,你倒是給個準信啊,搞得我跟一人唱獨角戲一樣。”琴連連不滿意了,她天花亂墜地說了老半天,就換回來一個“嗯”?
“等喬燁回來我和他商量看看,畢竟這事牽扯到他。”
琴連連瞪大眼睛,“他敢不答應?難道他其實對冼柔有意思,這有什麼好商量的?還真打算娶了那個刁蠻千金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葉閒嘆了口氣,被她這麼一喝,忽然覺得有些煩躁,“為什麼你每次一提到喬燁就這麼激動?”
“哈?”沒料到葉閒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問題,琴連連愣了一下,怎麼感覺這話裡有話呢,“我為什麼不能激動,怡嘉現在指不定在岑府裡怎麼哭呢,我怎麼能不激動?”
兩人鬧到最後還是不歡而散。
琴連連走出狀元府,回過頭來語氣不好地和葉閒說道:“我會岑府了。”
“我送你吧,都這麼晚了。”葉閒開口道。
“不用了,在這裡等著喬燁回來陪你商量吧。”琴連連甩頭就走。
真是想不通為什麼她和葉閒每次都會莫名奇妙地吵起來。
回到岑府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暗了,如果不是岑府門口掛著那兩個亮堂堂的大紅燈籠,她差點就要被門口的臺階絆倒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犯小人,一進到岑府,就碰到了黑著臉的岑遠。這本來天就黑了,他還黑著一張臉,如果不是豎著冠,都有可能看不到他的頭了。
琴連連這麼天馬行空地想著,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哼。”岑遠看著琴連連憋著笑,心情更加不好了,“村婦便是村婦,沒有一點教養。”
琴連連聽著差點沒炸毛,忍了好久才用相對平靜的語氣回答:“或許我是有些不懂規矩,但最起碼我不會人身攻擊。”
岑遠拂袖而去。
莫名其妙。琴連連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也不再管他,加快步伐來到怡嘉的院子外,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琴姑娘。”鶯兒一臉喪氣地從院子裡走出來,手裡還端著各色食物。她看到琴連連十分的激動,“你總算回來了,勸勸小姐吧,她從回來到現在就吃了一點點粥。”
琴連連看著她手裡捧的食物,除了粥以外,一樣也沒動,就算是那碗粥,也只是少了一丟兩丟的。她嘆氣,“你先下去吧,要是你家小姐要吃東西,我再叫你。”
岑怡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