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3 / 4)

有伴了,我會有一個從我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對他而言,不管是富貴貧賤,不管天下的美人有多少,不管天下的公主有多少,我對他,將是真正的唯一,當時我整個人都活了。我想活得好好的,想把他養大,想伴著他,直到他長大,生兒肓女,直到我老去,化成菸灰。重耳,你能明白嗎?這世上,總有一個人,能讓你覺得被珍惜,被看重,被愛著。”

她低下頭,把滿溢的淚水貼在孩子的臉上,聲音低喃,“重耳,我是真的不明白,你擁有了一切,為什麼還要我這個唯一擁有的呢?你難道不知道,孤寂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嗎?”

重耳緊握著她小手的大掌一鬆。

他慢慢的,慢慢地撫向她的臉,她的眉。

他用食指沾上她眼角的淚水。然後,他低下頭,以唇代指,緩緩覆在她的眼眸上,把那些淚水,咽入腹中。

他的動作是如此溫柔,直溫柔得讓姬秋顫抖。

這種偶爾的溫柔,是最可怕的鳩毒啊,曾經讓她無比地沉迷,曾讓她覺得,如果失去了她,她的人生再無意味。

可是,他從來便不是她的,又談何失去?

他為什麼要在自己生活得好好的時候,又出現了?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他的王后,他的姬妾,都會願意為他生的啊!他又想用這種溫柔,來溺斃自己,然後,奪去自己的一切麼?

淚水如珠,一串又一串從姬秋的眼角溢位,流入重耳的唇中。

姬秋抽噎著,哽咽著,她想大聲咆哮,她想向他叩求,可是,她什麼也沒有做。這個丈夫啊,他一旦決定的事,又豈是她一個婦人小小的乞求能改變的?

在姬秋的哽咽中,重耳伸出雙臂,摟上了她的腰。

在姬秋的掙扎中,他把她,連同她懷中的孩子,一同摟到了膝頭上。他把她們置於懷中,伸開雙臂抱緊。

大舟,在不疾不徐地前行著。

姬秋貼著孩子,淚如雨下的臉。不知不覺中,已貼上了重耳的胸膛。她的淚水,轉瞬便把他的胸襟溼透。

她沒有哭出聲。

姬秋剛才這番話,只是想打動他,可是,重耳是被打動了,卻一點放手的意思也沒有。

偎在他懷中的姬秋,感覺到恍惚熟悉的懷抱,恍惚熟悉的溫度,恍惚熟悉的氣息,於失望中,滲出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是啊,是眷戀!

縱使心早被碎了,思念早就淹埋了,可只要一靠近,那眷戀便會再度浮出。

這是孽啊!無法擺脫的孽!

姬秋的哽咽聲,抽抽噎噎,泣不成聲。而那雙摟著她的手,也一直不曾放開。

順水行舟,在姬秋的百般無奈中,又開始了與重耳同榻而眠的日子。

自重遇之後,姬秋總覺得在重耳身邊,自己處處被動,事事身不由己。雖說她已為重耳涎下了孩兒,然,那並不是在她十分清醒的情況下與重耳行的親密之事。因而現在再與重耳同榻而眠,仍是覺得極是難為情。

幸好,重耳雖然極想與姬秋親近,但礙於在大舟上,又有孩兒在身邊,是以一直在極力地剋制著自己。

在姬秋無邊的恨苦中,幾日之後,大舟終於靠岸了。

重耳此次顯然是秘密前來,那些隨行的劍士們在上岸走出五十里後,便開始分三次撤走。待到一個城池時,他的身邊只留有五十人了,且這五十人中只有其中八人作劍客打扮,其餘各人或是扮成行商,或是扮成客旅,或是扮成鄉民,他們一路走來,總是不緊不近地跟在重耳的周圍。

☆、第兩百六十二章 誰成全了誰的風花雪月(一)

這時的重耳,白衣勝雪,帶著姬秋和侍婢奶媽,整一個出門遊歷的世家子弟的派頭。

一路急馳後,這時已到了傍晚了,要休息了。前方的城池在視野中若隱若現,必須快馬加鞭,才能趕到城中過夜。

車隊衝入城門時,“吱呀”一聲,城門開始關閉。

城池中很熱鬧,人語馬嘶聲不絕於耳。在這些聲音中,馬車晃了晃,停了下來。

一個劍客在外面叫道:“公子,到了。”

重耳輕應一聲,自姬秋的懷裡輕輕抱過已經睡得甚是香甜的孩兒,姬秋一驚,猝然醒來,慌忙道:“孩兒讓我抱著就好。”

重耳一僵,隨即咬牙道:“姬秋別忘了,我是孩兒的君父,你何須如此防我!”

姬秋一怔,眼看著重耳抱著孩子下了車,又慌忙跟上。

一襲白袍的重耳,這般抱著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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