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出來的,景寬的膽子也不小,買一兩個也就算了,竟然敢留著這麼多?”
“他又不幹政,不過是存著幾分憐惜心思罷了。”張昌邕和景寬幾次見面之中,憑藉自己得到的那些訊息,漸漸在應天府衙中站穩了腳跟,因而自不吝惜多說其幾句好話,“岳母大人不知道,先頭的錦衣衛指揮使滕青實在罪大惡極,抄沒人家的姬妾侍婢當中那些最美貌的,他竟自己藏在家裡享用,也有不少都是高價賣到外地那些青樓楚館的。所以,宏闊兄如此作為,也算是救了那幾個丫頭。”
滕青還做過這種荒yin殘暴的事情?
太夫人一時錯愕。可想想都已經是死了的人,她也就沒想那許多,沉吟片刻便說道:“也罷,回頭你把人送來給我瞧瞧。”
“是。”
得到了太夫人的首肯,張昌邕只覺得這次進京之後的種種鬱悶一下子消解了不少,暗想幸好自己結交了景寬。精神一振的他覷了覷太夫人的臉色,盤算了片刻,便試探著又開口道:“到了今年八月,就是瑜兒她母親的小祥了。雖則如今說這種事還早了些,但等到她除了服,卻已經是十七了。她母親當年把她這個女兒當成眼珠子似的,所以如今我這個當爹的,不得不為她的婚事早早考慮周詳些……”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太夫人的臉色一沉,立時欠了欠身道:“當然,我也只是留心留心,所以想和岳母大人商量商量。”
“這事情還早得很,她還有快兩年才除服,總沒有尚在服中就議親的道理”
見太夫人竟是淡然而又不容置疑地答了這麼一句,張昌邕不禁有些失望,但卻依舊不肯死心,又陪笑道:“瑜兒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