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嘴邊吹了吹,送至他嘴邊:“來,張嘴……”
從早上就聽到廚房那邊雞飛狗跳的,溪玉瞅瞅眼前熱騰騰的湯水。心下感動,知道澹臺於磬嘴上不說,行動上卻極盡溫柔的關心他。雖然對紅糖水這些女人的東西反感無比,但此時,溪玉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一邊在心裡咒罵這該死的一月一次,溪玉一邊乖乖地一口一口,很快把一碗紅糖水全喝光了。熱乎乎的東西下肚,總算感覺'炫'舒'書'服'網'了些。
澹臺於磬拿水淨了手,又在布巾上擦了擦。轉過身來,見溪玉有些無聊的靠床坐著,時不時地打個哈欠,那樣子嬌憨可愛又毫不設防。澹臺於磬心底柔腸百結,不由得走上前去扶著溪玉躺下,怕他冷,又貼心地給他加了一床毛毯。
溪玉閉著眼睛側躺著,不知為什麼,知道她就陪伴在身側,低落的心情瞬間就回轉了。呼吸間,胸腔裡都是那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微燻的香氣,讓人心安。
外面天還很亮,溪玉雖然身上難受,可躺在那兒一點睏意也沒有。澹臺於磬就坐在他身邊,用那樣柔和的語調,和他說話。聽到有趣的,他會接上兩句,更多的時候,是靜靜地聆聽。這個男女逆轉的世界,有太多他不能理解的事,包括眼前這個女人,她曾明確對自己說過喜歡,也說過,會等他長大。
她口中的喜歡,和他對她的感覺,是相同的嗎?
溪玉悄悄睜開眼,打量著她線條優美的側臉。她穿衣並不花哨,可是因為身材修長,姿容秀美,穿什麼都極顯氣質。此時她斜倚在黃梨花木椅上,如瀑的青絲只用簪子在頭頂簡單挽了一下,其餘都披散下來,更顯得膚色白皙,唇色溫雅迷人。
見溪玉偷偷瞧他,澹臺於磬在心中暗笑,也不戳破。只是那姿態越發的飄飄欲仙,偶爾撩一下耳邊的青絲,那動作都妖嬈無比,偏偏她做的一片自然,從哪裡都挑不出毛病。
溪玉猶豫了半晌,終於出聲叫了她。澹臺於磬心中一喜,以為時機成熟,剛準備在美人小嘴上香上一口。滿腔的熱情就被溪玉接下來的話澆滅了。
“大人你動來動去的,身上哪裡很癢嗎?”溪玉的眼神很純潔,“對不起,都怪我昨天出去玩的太晚了,害得您回來沒來及洗澡,現在還要照顧我,很難受吧?”
澹臺於磬面容扭曲了下,連忙端正了身姿:“沒有的事,溪玉一定是多心了。”
“是嗎……”溪玉疑惑,眼神又在她身上掃了掃,澹臺於磬下意識地僵直了身子,見溪玉圓圓的杏眼看過來,連忙擺出一副清爽的笑容。溪玉嘆了口氣:“原來這樣啊,我還想說大人您哪裡癢,我給您撓撓。”
話一出口,溪玉就覺得腿上一重。原來澹臺於磬像個小孩子一樣,整個撲到在柔軟的被面上,一臉‘痛苦’之色。溪玉彎了唇角,把手從她衣服後面伸進去,摸到一處,柔聲問:“是這邊嗎?“手下的肌膚冰滑涼膩,水晶一般,溪玉心中微動,耳朵漸漸紅了。
澹臺於磬'炫'舒'書'服'網'地趴著,享受著美人盡心的服務。這柔弱無骨的小手,這青澀的手法……澹臺於磬心中像有無數只小貓爪子似的,撓的她心裡癢癢的。
想說些什麼,但這個時候實在短路,只能老老實實道:“身上還難受嗎?別撐著。”
“啊?沒事。”溪玉笑著搖頭,抬手把滑下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剛才喝了一碗紅糖水,感覺好多了。放心,我沒那麼嬌弱的。啊,是不是這裡?”
澹臺於磬輕輕呻~吟了一聲,那聲音婉轉低沉,蝕人心骨。
“嗯……下邊一點……哦……”
“這裡?”
“好'炫'舒'書'服'網'……玉兒……重一點……唔……”
小柳在門外聽的面紅耳赤,手上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赤豆元宵,進退不得。
公子身上還不利索呢,家主怎麼就,怎麼就做出這種事……真是太羞人了!也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很痛,又紅著臉聽了一會,小柳放下心來,貌似家主的聲音比較大,嗯……公子果真很厲害……
裡面又傳來女子的呻吟聲,小柳一驚,手上的元宵撒出一些湯汁。紅著臉向裡屋忘了一眼,簾幕低垂,什麼也看不到。公子……你一定要撐住!我、我去給你熬薑汁紅糖水……小柳把手上的東西胡亂往案几上一放,像受驚地小鹿一般跑掉了。
又撓了幾下,溪玉撐不住了,往床裡縮了縮:“大人,好了。”澹臺於磬見他一臉疲憊,也不好意思再鬧他了,幫他掖好被子,俯身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施施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