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住她剛才觸碰過的地方,溪玉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似乎,越發的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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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心慌 。。。
窗外北風呼呼地吹著,屋裡卻一片春意融融。木炭燃燒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小柳撥了幾下,抬頭看向斜倚在坐榻上的女子,輕聲道:“大人,要不要再添點炭火?”
澹臺於磬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坐直了身子。手上拿著的書卷掉在地上,啪地一聲,也沒人在意。她掀開身上蓋著的毛毯,轉頭見小柳還眼巴巴地在炭爐前站著,小臉被火光燻得紅通通的,道:“行了,過來吧。”左右望了望,沒見到溪玉,澹臺於磬不由得皺了皺眉:“看到玉兒了嗎?”
小柳看了看她的臉色,遲疑道:“玉公子在庭院裡練劍。”
“什麼?”澹臺於磬一驚,臉色冷了下來,轉眸看向窗外呼嘯的北風,“多久了?”
“約莫有一個時辰了……”小柳垂著頭,怯生生地答道。
澹臺於磬刷地一下從榻上站起來,胡亂披上斗篷就要往外衝,剛走到門口,就碰著剛準備進來的溪玉。溪玉一見她這副急匆匆的樣子,也楞了楞:“要出去?”
澹臺於磬一把抱住他,還帶著屋裡暖氣的斗篷,包裹住了他一身的寒氣。感覺手下的身子有些僵硬,澹臺於磬手下緊了緊,語氣帶著些委屈:“這麼冷的天,還折騰什麼?你也不怕我心疼!”
溪玉解釋道:“冬日晨練有益身心健康,你別擔心,我有分寸的。”
“反正不能放著你不管,我不放心!”澹臺於磬抱著他不撒手了,撒嬌般地蹭了蹭,心思卻飄向了別處。手下是少年青澀的身子,柔韌纖細的腰肢,再往下,是朝思暮想的美景……
這個時候,作為女人,應該有所作為。
不多想,一個吻就印了上去,滑過額頭、鼻尖,澹臺於磬輕輕含住懷中少年微冷的唇瓣,輾轉摩挲。溪玉有些吃驚,杏瞳驀地睜大了。溫熱的舌尖滑過他微微開合的唇,深入內部,溪玉不經意地輕輕‘嗯’了一聲。微微帶著點鼻音,純真又透著些魅惑。聲音剛入耳,澹臺於磬就露出受不了的神情,低頭,更深地吻住了他。
兩個人熱火朝天地做著一些害羞的事,完全忘了屋裡還有一個純情少年。小柳把頭垂的低低的,臉漲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大白天的,家主和公子兩人怎麼就,這還沒進屋呢……耳邊全是引人遐思的聲音,小柳抖著瘦弱的小身板兒,一臉要哭的神情。
門簾被風吹的鼔鼔的,發出沙沙的聲響。
澹臺於磬放開微微喘息的溪玉,眼底染上一片情YU之色。俯身在他的耳邊親了一下,聲音暗啞:“今晚我去你那兒。”如此赤果果的暗示,溪玉即使再遲鈍也懂了。不可思議抬頭地看向眼前的俊秀女子,只見澹臺於磬披散著黑髮,白皙的臉色此時卻緋紅如桃花,一雙琥珀色的瞳眸正深深地,深深地凝望著他的眼睛。裡面的熱切和篤定讓溪玉瞬間起了一身起皮疙瘩。
澹臺於磬見溪玉睜大了眼睛不語,只道他是害羞。淺笑著把他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語氣輕柔:“別怕,晚上記得等我。”說完親暱把溪玉拖進了屋,特別賢惠地幫他剝乾果,一會兒就剝了滿滿一盤。瞧著眼前滿滿的杏仁核桃瓜子仁,溪玉無端地想到了最後的晚餐,抖了一下,再瞅瞅那女人,越發覺得她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淫~蕩。想到那該死的晚上,溪玉再一次被九天玄雷劈中了,腦中一片空白。
才吃完午飯,澹臺於磬就心情頗好地去沐浴。
霧氣嫋嫋。倚在木桶裡,想到即將到來的今晚,一向自詡睿智沉穩的澹臺大人,此時卻哼起了暢春園的小曲,依依呀呀,老遠都聽的到。
溪玉在冷風裡練了會劍,心情仍然無法平復。垂著頭走進屋,看見小柳放在房裡的緋色裘衣,嘴角又是一抽。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但這個奇怪的世界,男女間的那個啥啥絕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美好。肯定,肯定有哪裡古怪……
在凝香樓的時候,陳爹爹打算把他培養成花魁,一直注重培養他的才藝和氣質。床笫上面的事雖多多少少教了點,但也是含糊帶過。對客人來說,落入風塵的一朵白蓮或許比妖嬈的罌粟更加迷人。而溪玉本身對這又不敏感,導致他來這兒大半年了,也不清楚這兒的男女之間到底是個怎麼回事。
翻箱倒櫃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那幾本畫冊。溪玉跪坐在地上,心中一陣沮喪,不會是落在凝香樓了吧?離晚飯還有兩個時辰,要是回去取的話……想到這兒,溪玉蹭地站了起來,抬腿就往外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