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從小就自律甚嚴,而且也這樣要求她和嚴謙,所以她和嚴謙不自覺的就站到了一起,跟嚴誠有了距離。加上之前嚴誠和嚴謙起了矛盾衝突,明姜想也沒想的就站在了嚴謙一邊,再到現在,明顯家裡都對嚴誠更寄予厚望,嚴誠也表現出了更佳的資質,作為兄長的嚴謙,壓力是很大的,明姜心裡也就更心疼他,對嚴誠自然而然的就沒那麼親密了。
這些事情明姜平時並沒有細想過,她的說話行事都是自然而然的表現,但因感情的傾向,表現出來的也不免有了些差別,便讓常顧發覺了。
“那倒也是,我小時候最不喜歡跟父親呆在一處,因為他每次回來都要訓斥我打我,等到後來知道他是為了我好的時候,也已經大了,親近不起來了。”常顧覺得他能理解明姜的想法,“不過阿誠真的還是很疼你的,你不知道呀,當初我們剛定親的時候,他和大哥可真是沒少難為我呢!”
接著就把當初嚴謙兄弟倆故意冷淡他,然後軟硬兼施嚇唬他的事都說了,“後來我深為後悔,當初幾個姐姐出嫁的時候,我怎麼就沒想著和我大哥一同去嚇唬嚇唬姐夫們呢!”
明姜一邊聽一邊嘻嘻的笑:“原來還有這事呢!我只想著那時候大哥還蠻向著你,想著法子約同嫂子引我去他們院裡見你,原來還曾經難為過你的呀!”
常顧嘆了口氣:“那可不,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
兩人聊得高興,又說了許多以前的事,明姜想起當初常顧在學堂“舌戰群儒”的事,就問常顧:“當初第一次在學堂見到你的時候,我真是驚訝,怎麼還有這麼大膽的人呀?居然敢跟毛先生還有祖父辯論。我還記得當時公公氣勢洶洶的模樣呢,你怎麼都不怕的?”
提起年少無知的往事,常顧頗有些赧意:“以前傻大膽唄!我當時就是不想讀書,你想啊,我打又打不過父親,跑也跑不遠,祖母雖然護著我,可一說到讀書的事情上就不管了,我心裡就特恨讀書這事,想著以前那些先生都說不過我,被我氣跑了,那一次要是也贏了,不就不用去了麼?幸好啊幸好。”
明姜不解:“幸好什麼?你回家沒捱打?”
“……,打還是捱了的。”這個丫頭怎麼這麼愛提人家的傷心事啊,常顧滿心的情思讓她這一句給散了大半,停頓了一下才又找回本來要說的話,“幸好繼續去讀書了啊,不然我怎麼能把你娶回家來?”
原來他要說的是這個,明姜有些微赧:“那不更好?讓你另娶一個更標緻美貌、溫柔賢惠的回來。”
常顧伸手拉過了她抱在懷裡:“哪裡還有比你更標緻美貌溫柔賢惠的?我怎麼看不到?這輩子能娶到你都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呢,哪還敢再貪心求別的?”
明姜掙扎了一下,悄聲說:“別鬧,丫鬟們還在呢!”
常顧不鬆手:“早都出去了,哪有人 ?'…87book'”又讓明姜回頭看,明姜一回頭,果然本來在屋子裡伺候的蛛兒和小虹已經不見了,她轉回頭要說什麼,耳朵卻碰上了一個溫熱柔軟的物事,明姜一驚,往回想躲的時候,那溫熱柔軟就已經覆在了她的唇上。
“你這幾個丫鬟真有眼色。”常顧含著明姜的唇瓣,含含糊糊的誇獎那幾個丫頭。
明姜無力的推了他一下:“別鬧了,天都還沒全黑呢,一會兒就該吃飯了,丫鬟們要來回話的。”
常顧不捨的又在她唇上淺吻了幾下:“那好,那我們等天黑了再繼續。”
明姜:“……。”
雖然算是離鄉背井,可小夫妻兩個十分恩愛,常顧每日從營裡回來都會給明姜帶些小玩意,或是吃的或是玩的,然後給她講講營裡的趣事,日子過得甜甜美美,也將明姜的思念親人之情沖淡了許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現在天還冷著,不能出門。
登州這裡似乎是因為挨著海的緣故,比旁的地方暖起來的要慢,這時節青州和新城的迎春花都有早開的了,可這地方每日裡還是依舊吹著呼呼的溼冷的海風,隔三岔五還要起一場大霧,見不著太陽,溼冷溼冷的,讓人一絲春意也感受不到。
直到了三月下旬,明姜才漸漸感覺到似乎風變得柔軟了一些,有那麼點暖意了,雖然還是常有霧,但太陽的熱力卻漸漸足了起來,院裡角落上的小草也發了一點綠芽,明姜跟蟬兒嘀咕:“這春天可算是要來了啊。”
果然今日常顧回來就帶回了春的訊息,他一進屋子就神神秘秘的揹著手:“你猜我今日給你帶了什麼回來?”這是每日必有的戲碼,下人們都習慣了,該幹嘛幹嘛去。
明姜故作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