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代,但是,卻也在同時丟下那些永遠不可能再找回來的東西,愛,或者其他,乃至於這個世界本身,這便是他們付出的代價。”
“阿虧……”湛盧與純鈞對望一眼,勝邪拽著自己的書生袍子氣喘吁吁不明所以,湛盧卻搖搖頭。
埋首在阿虧頸間的白衣男子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有些撒嬌的喚了一聲:“阿虧……”
阿虧笑了笑,反手拍拍他的腦袋:“小白,你這下子可開刃了,也長大了,怎麼還這樣……”
白衣的男子飛快的抬頭看了一眼,又趕緊的埋下去,嘟嘟囔囔道:“感覺好奇怪,他們會不會笑我?”
湛盧噗嗤一聲,心頭卻鬆了——護衛,終於長大成護衛了,只是……這樣大的代價……
子彈接連不斷的射在無形的防護罩上,被看似輕薄透明的防護罩毫無差別的擋了下來,湛盧到底有些擔心,低聲道:“阿虧,我們……”
阿虧擺了擺手,淡淡應道:“再等一下……”
“等?”勝邪掀起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搖著衣角扇來扇去,晃著腦袋一副酸儒模樣:“等什麼啊?這會兒還不逃命,等著人家全部撲上來十個打一個嗎?”
阿虧笑了笑,捋了捋耳邊的長髮輕聲道:“我相信他會來的,一定……”
湛盧瞭然,對抱怨的勝邪比了比手勢,勝邪這才哼了聲轉過頭去。
遠處忽然騷亂起來,隔得太遠,只能見到大批的軍隊忽的如同漩渦一樣湧動起來,猛然——那漩渦中心忽的射出一個黑色的影子,那影子速度極快,挾著什麼東西朝這邊射來,居然叫大多數器靈都沒看清楚,倒是勝邪啊了一聲,那影子已近在眼前——竟是小黑。
小黑的西裝已破爛得不成樣子,碎成了一縷一縷的布匹掛在肩上,幾乎算是半裸了,還好下面的褲子只少了一截褲腿。
他先看了小白一眼,哼了一聲道:“總算是長大了!只知道嚷嚷著開刃,卻不知道刃豈是這麼好開的?除非把你扔到爐子裡重鑄一遍,否則就自己等實力增強吧!”
小白抱著阿虧的腰死死的瞪他一眼,雖然模樣長大了不少,不過性子倒沒多大變化。
小黑目光飄了飄,這才落到阿虧身上,低聲道:“我回來了。”
阿虧扒開非常不滿意死死扣住阿虧腰的小白的手,上前了一步,替小黑理了理那破破爛爛的西裝,笑著仰起頭:“嗯。”
被扔在一旁氣息奄奄的畫影半趴在巨闕身上,抬起頭,一句三喘,難得的氣若游絲:“哎喲,你們慢點纏綿,先拉小爺一把啊!”
被強行拋棄的小白立刻轉移了目標,幸災樂禍的拿腳尖頂了頂畫影的肩膀,樂呵呵的道:“喲,畫影‘小爺’,你怎麼啦?”他搖著腦袋,特意的加重了“小爺”兩字。
畫影一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痛苦糾結模樣,長嘆了一口氣,仰頭做悵然狀:“若不是小黑來得及時,你畫影小爺命都沒了!”
原來,那子彈幾乎已貼到畫影的後背的一瞬間,剛好趕來的小黑伸出墨黑重劍堪堪一擋,長劍一甩,朝半空射去,登時洞穿了那直升機,轟的一聲,直升機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從半空跌落,砸毀不少建築,這才救了畫影一命。
小黑看了一眼戰場上慢慢推進的裝甲車,有些感慨的看著長大成人的阿虧道:“怎麼辦?”
阿虧冷笑一聲,猛然握住小黑和小白的手,眼瞳一縮——
砰——
巨大的力量從小黑小白身上傳入阿虧的體內,化作常人不可見的波紋一圈一圈四散開去——
面前的裝甲車忽的停住,甚至還有猝不及防相互撞上的。
然而,後面的大部隊卻更是誇張,那些行動有素的軍人全部瘋了一樣抱住頭,跪趴在了地上。
阿虧淡淡道:“那陳明志倒是有一樣沒有說錯,我們還真的是靠那所謂的精神力行動的。不過,也正因為此,似乎也能影響到這些人類的精神。”
一所看似普通的監獄裡,許多實槍核彈的警察走來走去。
忽的,眾多的獄所裡傳來一聲輕不可聞的啪嗒聲,雖然非常輕微,可是,對這些清楚的知道里面關著什麼樣的犯人的警察來說卻不啻於一聲響雷。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飛快的跑過來,在門上的密碼鎖裡快速的按下一長串的數字,又將瞳孔湊到門上的儀器前嗤的一掃,這才推開由十多厘米厚的鋼板製成的獄門。然而,讓他目瞪口呆的是,這樣防守嚴密的獄所裡,竟然什麼都不見了,只餘下一個掉在地上碎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