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雙冷哼一聲,俊臉上一片陰沉,劍眉凝了凝,冷笑著吩咐道: “吉祥,你到永棠宮去一趟.傳宋昭儀前來見駕!”
花著雨心中思緒疾如電閃,如若,丹泓來了,太醫一把脈,發現沒有懷孕,那麼她倒是可以逃脫一劫。只是,這樣一來.別人先不說,皇甫無雙定會懷疑自己是女子之身了。因為,那保胎藥,皇甫無雙恐怕知道的很清楚。
這樣一想,心中便一片寒意凜然。
“皇上,宋昭儀已帶到!”吉群尖細的嗓音緩緩響起,將沉思中的花著雨驚醒。
花著雨驀然回首, 看到丹泓一襲素色宮裝,隨著吉祥緩緩走了過來。她臉上一片擾疑,並不知皇甫無雙傳她前來到底是何事?她慢慢跪在了皇甫無雙面前,聲音清亮她說道: “宋綺羅叫見皇上!”
“宋綺羅,作為康帝的嬪妃,敬事房沒有記錄你曾經侍寢,可是你如今卻珠胎暗結,你告訴朕,你腹中海爾是誰的?” 皇甫無雙眯眼冷聲問道。
丹泓聞言,神色一僵,臉色頓時一片悸白。
珠胎暗結?
她怔怔望了一眼花著雨,只見花著雨朝著她不動聲色她頷首。
皇甫無雙沒有派太醫為丹泓把脈,可見他心中已確信是丹泓懷孕,這樣,只要丹泓一口咬定孩子就是康帝的,這件事便可以順利過關了。
丹泓和花著雨相交多年,兩人早巳心意相同,這一瞬間,丹泓便明白了花著雨的意思。對於眼前之事.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跪在她上,神色悽然道: “皇上,綺羅腹中的孩兒確實是康帝的。綺羅做康帝嬪妃時,的確曾蒙聖寵,只是,只是,並非是夜裡侍寢,是以,敬事房並沒有記錄!
底下群臣頓時一片抽氣聲。並非夜裡侍寢,那便是白日宣淫了,想不到康帝竟然也如此風流好色!
“皇上,這女子分明和寶公公情投意合,她的話又如何能信?皇上,這件事要想徹查清楚,請皇上將為寶公公淨身的老太監傳過來,一問便知。
一眾老臣不甘心地說道。
皇甫無雙不耐煩地揮揮手,冷然道:“吉祥,你去傳葛公公過來。今日,朕就讓你們弄個明白!”
花著雨未料到這幫老臣如此不依不撓,定要將她置於死地才肯罷休。她的眉頭不禁冷冷顰了起來,不過,葛公公就算是來了,也只能說明,他並未親自動手,但是,這也不能說明她不是太監。
葛公公很快被帶到,他佝僂著腰,老態龍鍾地走了過來,見到皇甫無雙慌忙畢恭畢敬地跪倒在地。
“葛公公,你可還記得他?” 皇甫無雙指著花著雨問道。
葛公公眯著眼瞧了花著雨一會兒,恭敬地說道:“老臣記得,也認得她,她不就是皇上新封的一品內侍總管嗎元寶嗎。”
“朕問你,可是你為她淨的身?” 皇甫無雙冷然問道。
葛公公啞聲道:“老奴記得,當日老奴並未親自動手,是寶公公自己動手的。不過,老奴確然看到她衣衫上全是鮮血,並未作假.請皇上明鑑!”
“哦?” 皇甫無雙有些詫異地桃眉,“這麼說,你並未親自動手?”
“ 是!” 葛公公垂首答道。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甫無雙顰眉冷冷說道,抬眸不經意地掃了花著雨一眼。
花著雨被皇甫無雙這一眼看的,心頭頓時一寒。她心中已然明白,皇甫無雙其實已經懷疑了,懷疑自己是假太監。
葛公公方退走,一眾老臣群情激昂。
聶遠橋朗聲道:“皇上,葛公公既然沒有親自動手,那麼!就有可能作假。不如,派人來驗身,此事,一驗就明瞭!”
皇甫無雙聞言,臉色一沉,黑得好似暴雨來臨前的天空,他咬牙道
胡鬧!”
“皇上,若然不驗身也可以,就請太醫為宋昭儀診脈,看看腹中孩子究竟幾個月了,如若是三四個月,那麼便是康帝的,若然是一兩個月。那便是這個元寶的無疑。”
花著雨回到禹鬱不久,若然是花著雨的孩子,定然是超不過兩個月的。
這些老臣,倒是聰明得緊啊!
“好!你們這個法子很好,朕會採用!此事暫告一段落,朕容後自會派人查請楚!”皇甫無雙冷然道。
“皇上,此事宜速查!”有人依然不甘心。
“閉嘴!”皇甫無雙猛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黑眸一瞪,周身寒意冷然,隱才殺意迸出,“誰若是再提此事,朕端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