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哪會騎馬啊?扶蘇公子,您跟著兩位大人去吧,芷陽還是回殷陽宮練琴吧!”阿犁掏出手絹給扶蘇擦擦汗。
“不要,芷陽,跟我去嘛!”扶蘇最喜歡膩在阿犁身邊,不依不饒。
“下次吧!”阿犁見蒙恬打量她,冷冷瞪了回去。蒙恬一驚,不知道阿犁是怎麼了,以往阿犁從來沒用這麼冰冷的眼神看過自己。
“芷陽,是不是身體不好?”王賁見阿犁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謝王大人關心,芷陽沒事!不過芷陽真的應該回去練琴了!”阿犁臉色僵得很,又是一行禮,就滿臉不悅地往前走。扶蘇和王賁愕然,不知道阿犁怎麼了。李信朝王賁聳聳肩,只得跟著芷陽往前走。
“芷陽姑娘,您真的沒事嗎?”蒙恬覺得不放心,見阿犁走近自己忍不住出口詢問。
“謝蒙大人關心!對了,請代問公主好!恭喜蒙大人!”阿犁正眼都沒瞧向蒙恬,兀自遠去了。
蒙恬渾身一僵,看著阿犁鐵青的臉色無言以對。
“蒙恬啊,芷陽對你還是不錯啊,還問你好了呢,瞧瞧,她今天連正眼都沒瞧我!”王賁有些鬱悶,愣愣看著芷陽的背影摸不到頭腦。
“芷陽也沒怎麼看我啊!”扶蘇也委屈得緊。
蒙恬心裡抑鬱難言,這幾日贏晴因為剛懷孕,整個家裡簡直和翻了天一般,眾星捧月,蒙恬稍對贏晴不耐煩些就會竄出無數長輩數落自己。現在阿犁的話更是彷彿一記重錘,看著阿犁不悅的眼神,蒙恬真的覺得很抱歉,卻又無力改變些什麼。
“算了,女人啊就是女人,愛使小性子!”王賁灑脫一笑,推了推扶蘇。
“嗯,我們男人真不容易!”扶蘇歪著小腦袋,決定晚上再找阿犁問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阿犁氣鼓鼓走到殷陽宮,坐在一邊想看看琴譜,卻什麼也看不進。
“你啊,真是恃寵而驕,連扶蘇公子的面子都敢駁!”汐汐瞪了阿犁一眼。
“我又沒說什麼不好聽的!”阿犁覺得胸口憋悶,皺起眉頭盯著案几覺得無處發洩。
“你啊,枉費王將軍、蒙將軍對你這麼好!你看看,每次你出事他們兩個都是急巴巴來救你!你倒好,還給人臉色!”汐汐嘆了口氣。汐汐總是覺得恩寵是無法長久的,所以特別關心阿犁身邊的貴人,覺得趁早積聚點人脈方是正經。但是這阿犁簡直一點長進都沒有,一點都不知道拉攏人心。
“我怎麼給人臉色了,我敢嗎?我是奴才,我心裡明白得很!”阿犁一把推開竹簡,氣鼓鼓縮坐到一邊。公子怎麼能和別的女人生小孩,不行,就是不行!阿犁的眼圈紅了。
汐汐著實一愣,心裡沉吟。“芷陽,其實有沒有封號並不重要,關鍵是大王的心!”汐汐字斟句酌,當阿犁是為了身份的事煩惱。汐汐心裡也是暗歎,雖然她對大王的心思也一直沒猜透,但是她心裡明白阿犁短時間內是無法封妃的。
阿犁沒有作聲,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事情上面,她恨恨的拉扯著自己深裙的飄帶,想起蒙恬和別的女人親熱就覺得心裡不痛快。
“好了,生氣歸生氣,大王跟前你可千萬機靈點!你看看大王最近多寵你啊,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汐汐捱到阿犁身邊,“芷陽,雖然你沒有封號,但是全咸陽誰不知道你是大王的心頭肉。大王現在帶著你都不避臣下。”汐汐想起那些博士青白的臉,噗哧一笑。
“知道了!別煩了!”阿犁索性躺了下來捂住耳朵不理汐汐。汐汐見她使性子,淡淡一笑也就退了出去。
阿犁聽得汐汐關門,偷偷從衣服內袋掏出蒙恬送給自己的玉佩細細地看著,看到上面的斑斑血跡不禁悲從中來,抽抽噎噎哭了起來。“公子!”阿犁口中低喃,覺得一陣陣心痛襲來。
“蒙恬,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啊?要是在扶蘇公子面前墮馬,那臉就丟大了!”王賁一拍蒙恬的肩膀。
蒙恬沒有言語,心裡反覆在想剛才阿犁的臉色,心裡著急卻不知怎麼辦。以前阿犁只要一鬧彆扭蒙恬就沒轍,只能在一邊等著阿犁自己消氣。蒙恬抬頭看天上不斷變幻形狀的浮雲,覺得自己快瘋了。
“尉繚?你是大梁人?”嬴政打量目前的青年。鹿公近日向自己推薦了尉繚,說此人雖然年輕卻心中有丘壑。
尉繚差點被秦軍驅逐,卻半途聽說秦國撤除了逐客令。在洛熙的幫助下,他終於見到了秦國軍隊的最高統帥鹿公,與鹿公長談兩次之後,鹿公終於決定向秦王引見尉繚。
趙高和李斯在一邊打量尉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