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提高音量大聲重複,好喚回他的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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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舅舅被架在長凳上打,嚴鎮哭著跑回永安殿找外祖母。
佟小翠一聽,慌忙帶著外孫一路小跑到明光殿前,她到的時候,已杖責完畢,尚驚天找來兩個侍衛,把人搬到門板上,正準備抬他回府。
屁股上血跡斑斑,慘不忍睹,額頭滿是虛汗,面無血色白如紙,嘴唇泛青,兩眼渙散無光,不知在盯著何處瞧。
連喊了好幾聲都沒反應,佟小翠擔心的出了一身冷汗,“小宇,你說話啊,小宇?”
也不知喊了多少次,他才恍惚的回了一句,“娘,我沒事。”
“都說了不讓你亂跑,你怎麼就擅闖明光殿闖呢,那可是上朝的地方,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還好皇上沒治你死罪,否則,你有個三長兩短,讓娘怎麼活啊•;•;•;•;•;•;”佟小翠哭哭啼啼的在唸叨個不停,而尚成宇合上眼,心思不停的翻騰,一句都聽不進去。
當天下午,整個京城鬧的紛紛揚揚,尚成潔從外面回來時,佟小翠才知道早朝上發生何事,也瞭解了兒子為何會硬闖明光殿。
佟小翠連退了兩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小潔,這是真的?”
尚成潔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是女子,而這女子正是她的弟妹,以為她身亡,生無可戀的弟弟把放逐在沙場上,過著刀頭歃血的日子,讓家人提心吊膽的操碎了心,一晃十二年,好不容易把傷口撫平,偏偏又鬧出這樣的事,這女人,騙了小宇這麼多年,竟還有臉杖責小宇,真是太過分了!
尚成潔一肚的埋怨,“大街小巷、茶樓酒肆說的都是這件事!整個京城炸鍋了,”
佟小翠癱坐在椅子上,癔症了老半天,才抽噎出聲,“小宇被騙的好苦啊!”
尚成潔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娘,爹呢?”
“還在宮裡,沒回來!”
尚成潔跺腳,不耐煩道,“還待在宮裡幹嘛,把小宇害的這麼慘,爹怎麼還聽命與那個女人!”
從宮裡回來的尚驚天,正好把這話聽進去,還沒見到人,就聽到呵斥聲,“放肆,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以後誰也不準說!”
尚成潔性子比較直,立即反駁,“爹,我說的都是實話!”
說話間,尚驚天來到客廳,嚴厲的瞪她一眼,“皇上以江山社稷為重,豈能把兒女私情掛在心上!”
}尚成潔盯著父親看了很久,突然恍然大悟道,“原來爹一直都知道!”
·87book}尚驚天沒說話,轉身出了客廳,朝兒子的房間走去。盯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尚成潔喊著跑出去,“爹,為什麼要騙小宇?”
佟小翠被一個個雷人的訊息驚的半晌緩不過來,連丈夫和女兒離開都沒注意到。
·。com}自宮裡回來,尚成宇就爬在床上,臉朝床裡側,死人一樣動也不動。
張把式手裡拿著瓷瓶,和撫琴站的門外,面面相覷。看見尚驚天過來,頓時看到救星一樣,“大人,將軍不肯上藥,怎麼辦?”
尚驚天拿過他手中的瓷瓶,示意兩人先離開,門沒有插上,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在他一腳跨進門檻時,聽到他的質問,“為什麼要合來騙我?”
他怎麼都想不到,合起來騙他,令他痛苦這麼多年的,一個是他敬重的父親,一個是口口聲聲說不再騙他,亦是他最愛的人,他們,怎麼能如此殘忍,讓他的心承受如此煎熬。
154 【女皇選夫】不曾盛開就凋謝的花
尚驚天沒腳步頓了頓,然後朝床側走去,一百大板,沒幾個人能挨的住,不過杖責的侍衛看在尚驚天的情面上,下手輕了很多,不過,即使這樣,尚成宇也得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下不來床。
尚驚天在床沿坐下,看他後面血跡斑斑,血早已乾涸變成暗紫色,衣料沾在爛掉的皮肉傷上,稍一用力一扯血會再次把布料染紅,尚驚天起身端來水盆放在床頭的矮墩上,用溼布把布料沾溼,然後再一點點的往下扯。
尚成宇疼的額頭直冒汗,緊咬著下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夕陽偏西,本來透亮的房間漸暗下來,晚霞映出的微暈的紅光,填滿整個房間,很柔和,卻也很朦朧迷離,讓眼前的一起都都變的不真實起來。
這時候,他想起從鳳州城去同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