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她還挺想見見呢,難得他過來也不知道寒毒可解除。
本是看到滿林桃花灼灼的好心情早被破壞,與華瑞純不再有聯絡還是她親自來說,那個女子還是有幾根傲骨的。
“瑞王身子不好,你二人過去伺候瑞王暫去房裡休息,讓雪鸞帶華瑞純過來。”意興闌珊在樹上品著龍井茶的錦凰等華瑞純的到來。
“御府還真挺大的。”華瑞純拿著帕子拭著眼角的淚水,不忘記開始打量御府。
亭角樓沿邊花木扶疏,幽幽曲徑兩旁花枝參差,清且靜,雕樑畫棟雕花繁複而古樸隱約間透著清貴之氣。
最最出奇的過一道走廊定有一道小溪抱廊而繞,有花有樹,有水有言亭,幾重花影下有棲燕細語呢喃,在暖融春風裡是笑拂一園絕景。
看來錦凰是極喜水的,才費這麼大功夫引來活水處處將軒院曲廊繞流。銀子想必是花費不少,華府都沒有這麼大氣。
華瑞純雙睛被御府裡的大氣之景驚得咋舌。比起皇家御園實是有過之無不極。
又是行經兩道曲廊後一棹碧池映入眼內,池上水榭亭臺簷脊銀玲叮嚀。足下是雕鑿八仙過海濤水連天暗紋的白玉石道,道側是同色白玉石礅連拱式祥雲欄杆,華瑞純手指流連點過幾個梯樣杆石礅,眉心不著顰了下向那引領的婢女問道:“你家老爺夫人呢?你看我第一次來御府,晚輩來訪理應先去拜見老爺夫人,要不你先領我去老爺夫人處?”
這分明是在探家底。
“小姐,前面是桃源林,我家小姐在裡面,雅溪公子已給小姐通報了,您請。”雪鸞引著這位面生的華小姐到玉石拱橋邊,斂首一禮,“過橋後您沿著石路走就可尋到小姐。”
“怎麼一路瞧著都是小廝偏多,丫鬟沒有見著幾個呢?”華瑞純一雙明眸眼兒一瞬不瞬的望著引她進來的雪鸞想從她身上瞧出點門路。
她進御府跟進皇宮似的,引路的小廂每走一處就換人,這來來回回都換了八個。眼前這個丫鬟是引她走得最久的一個呢。
雪鸞自動忽略這個問題,她總不可能隨意對外人說:我家小姐素來只喜男子一旁伺服。且一定要身世清白,且沒有破過身的男子……。
“您請。”雪鸞斂身往後退三步,“告退。”
斂眉正目極有教養退下。一襲橙衫長裙繁而不豔當真比皇宮裡的宮女還要打眼,而且還多一股子傲氣。
別家的婢女是怎樣錦凰是不知道,但她家的婢女定要背脊挺直,一身女兒傲氣才行。至於家裡的男人麼,適當寵寵是無傷大雅的。
華瑞純咂咂嘴,她與錦凰同年歲的,可自個是沒有沒有本事撐起整個華府還將整個府邸門童小廝奴婢侍從訓練到比皇宮裡的宮女還要守規距。一路楞是沒有從他們嘴巴撬出半個字眼來。
嘴真緊……。
行至拱橋,華瑞純低頭看了眼橋下緩潺而流的溪水,偶有花瓣隨流要溪沿轉彎處打個旋兒消失。像是桃花瓣,然,這時節桃花能開麼?
沿著石路彎延入了深處,華瑞純的嘴裡再也忍不住小小驚呼一聲,這……這哪是什麼後花園!分明就是個世外桃源!
她站在石路之盡,看雲煙繚繞而山溪之上又有長橋橫跨。原本以為是到盡頭,結果是還要過了長橋才算是真真入了花園內。
綠柳初垂柳枝臨水,桃花灼肆錦霞鋪及,盡頭林竹鬱蔥葉影濤濤。幾溪樹花,幾脈流水,一山青翠,一世清泊。
非華府花園為人力而造,非皇宮內院奢華錦繡,全出自然,不汲於榮。錦凰啊錦凰你究竟是何人!她查了甚久都沒有查出來,如不是在張丹庭嘴裡聽說,還道京城裡沒有你呢。
連連斂迴心神,裙裾輕提步一步登上長橋。她有點迫不急待想看一別四年不見的錦凰。
飛走幾步頓時想起自己是要來做什的,博同情啊,我是來博同情的,沒有眼淚你博個屁同情。再走時,華瑞純已是淚如雨下好不悽婉。
不肖一會,未見華瑞純其人已聞其聲,哭哭啼啼的好不鬱悶。你說這是什麼鬼地方,女兒三從四德,男人妻妾滿屋,女兒從一而終,男人沾花惹草。女人塗脂抹粉,男人羽扇綸巾!
每每想到這些,錦凰的頭痛不比初妍的輕。
女人當男人養,男人當女人,是哪個變態的人將這世界整成這樣變態!
真想將這心裡變態腦子有病的人從墳裡挖出,不將他挫骨揚灰還真對不起自己!
錦凰想得夠狠毒,想著想著連那變態的祖宗十八宗,曾子曾孫都開始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