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軒園後院內的鞦韆上發著呆。
想起毒字,她便難免心中悻悻。
如今已然過去十幾日功夫兒了,到底是誰與聶惜璇下的毒,沈碧寒已然將真相摸了個十之八九。結果雖然有些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眼下沈碧寒要做的事情不是去揪出兇手,而是要等著大家平平穩穩的過了這個年後,再讓她們自動現形。
“雖有陽光照射,不過冬天的光照也是冷的,夫人不怕著涼麼?”將一件白色的暖絨披風披在沈碧寒的肩頭,聶滄洛伸手輕晃了下面前的鞦韆。
有些驚訝的回頭望了聶滄洛一眼,而後對他施施然一笑,沈碧寒緊了緊披風,嘆道:“夫君一早不是便去浩瀚樓了麼?何來的這會兒子會在府裡?”
溫潤如暖陽一般的一笑,聶滄洛聳聳肩上前與沈碧寒同坐在鞦韆上以腳支地輕輕晃動著,道:“本來是要去趟白府的,不過忽然特別思念夫人,便回來看看。”
“看看就走?”神不含挑眉。
相處的時間久了,她發現聶滄洛這個男人是越來越可愛了。
他可以為給她報仇將自己的理想拋棄,這是大男人所為。他又可以忙著忙著抽空回來看看她,只因他想她了,又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夥子。
很矛盾卻很真實。
“嗯!”笑著頷首,聶滄洛側頭以鼻尖掃過沈碧寒秀氣的鼻尖:“商號的公事堆積如山,為夫我只是想你了,回來看看遍走。”
微微側頭躲過聶滄洛有些冰涼的鼻尖,沈碧寒嚴重本是笑著的,卻忽的想起自己好似從來未曾與聶滄洛好好過過一天。神色黯然了一些,她笑道:“商號的事情怎麼樣了?官府最近可有找什麼麻煩麼?”
“沒有!”搖了搖頭,聶滄洛道:“除了我們成親之後,三家商號的商船被糊里糊塗的扣押之後又忽然放回,最近商號一直都在忙合併融資的事情。至於官府,倒是沒有再找什麼麻煩。”
微微笑了笑,沈碧寒狐疑道:“依夫君看來那次官府將我們的商船無故扣押了,可又稀裡糊塗的放行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臉上露出淡淡的憂慮,卻也只是一瞬間,聶滄洛回道:“關於這個為夫也很納悶,那次商船被扣押之後,為夫曾經去官府多方走動,可是最後他們給出的答案說是上面的意思。依我看來他們既然說的上面的意思,就該是宮裡楚後的意思。可是後來還沒等我們做什麼,他們便又將商船都放行了,這未免有些不合情理。不過為夫想著他們不扣最好,給我們的時間越多,我們越有機會翻盤。”
“還真是讓人犯難呢。”微微思附片刻,沈碧寒想了想問道:“不過夫君打算要多長時間呢?兩年可夠?”
莫往生說她還有兩年生期,若是兩年後她的大仇得報,又可以死在聶滄洛的懷中,那她也算死而無憾了。
“時間越久準備的便越是充分。”看著沈碧寒沉思的樣子,聶滄洛將她摟進懷中笑道:“為什麼夫人要問兩年?這裡面有什麼特殊的涵義麼?”
稍稍愣神片刻,沈碧寒笑著回道:“哪裡有什麼特殊涵義,只不過是我與夫君自成親到現在已然有五年多時間了,可是卻從未好好相處過……”
說道最後,沈碧寒的嘴角不禁溢位一抹苦笑。
明白沈碧寒的意思,聶滄洛低頭在她發線之間引上一吻:“兩年是吧,為夫爭取時間便是。”
以前的時候,沈碧寒總想著最後報不了仇會死,這次她的意思卻是說兩年之後想要與他好好過日子,這個好的轉變讓聶滄洛的心微微悸動。
靠在聶滄洛的懷中,看著四周的屋頂房簷一下下的來回移動著,沈碧寒嘴角微抿,淡笑著問道:“年後商號的事情夫君可能離手?”
眉頭皺起,聶滄洛問道:“夫人問這個莫不是在年後有什麼打算麼?”
斜靠在聶滄洛的懷中點了點頭,沈碧寒輕聲呢喃道:“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過真的好多年了,而父親母親又不是故意不理會我……我想出關去拜祭下父母。”
現在若是不去,以後她怕是沒機會再去了。
寵溺的對沈碧寒一笑,用手摸了摸她的雲鬢,聶滄洛道:“年前的事兒為夫儘量處理好了,交由慕凝打理便是。
“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夫君這般體貼呢?“終是開懷的一笑,沈碧寒將凍的冷冰冰的小手伸進聶滄洛的襟口之間,引得他一陣狼嚎。
送走了聶滄洛,沈碧寒獨自一人草草的用過午膳,而後便動身準備去南苑探望聶惜璇。
剛剛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