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見凝霜手裡拿著抹布兀自站在前廳門外,沈碧寒眉梢先是挑了挑,而後對她微微一笑:“可用過午膳了?”
自從那日明白了凝霜的心意,沈碧寒凡事出門便再沒帶上過她。就算是平日梳洗打扮的活兒,她都沒讓她再伺候過,這讓不明真相的凝霜多少有些委屈的成份在內。
眼圈微微泛紅,凝霜將抹布拿在手中,對著沈碧寒微微福了福身子:“回少奶奶的活兒,奴婢用過了。”
輕輕點了點頭,看著凝霜一臉泫之若泣的樣子,沈碧寒的心不禁又軟了幾分。讓一邊的翠竹先去南苑與聶惜璇捎了話,道是晚些時候再到,她便拉著凝霜的手一路回到前廳之內。
“你坐吧!”安安穩穩的坐在廳內的主位上,沈碧寒的臉噌的一下便紅了。慌亂的抿了抿嘴唇,她急忙回道:“奴婢不敢!”
沈碧寒讓她坐的,居然是平日裡主子們才能坐的副位。
沈碧寒含記得當初自己失憶的時候,聶家人到救她的那家獵戶接她,當時的時候她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兔子,戒備心很強。若不是凝霜一臉梨花帶雨的不停叫著她,她絕對不會跟著聶府之中的人們回到聶府。
仔細說來,凝霜自小與她一起長大,而後又與她一起嫁入聶家。在軒園三年,出軒園不到一年,在外流浪不到兩年,過去的無數經歷都告訴沈碧寒,凝霜對她而言不只是個丫頭而已,她還是她身邊最親的人。
可是現在呢?
她可以冷淡她,使得她落得了今日這般模樣。
深深的嘆了口氣,沈碧寒啞然失笑。
對凝霜又擺了擺手,她道:“ 是我這個當主子的讓你坐的,你直接坐了便是,哪裡來的敢不敢?”
身子一哆嗦,凝霜整個人跪倒在地板之上,上半身伏地,她輕顫著身子哭道:“奴婢自小與少奶奶您一起長大,該恪守主僕規矩才對。奴婢錯了,奴婢不該妄想,不該對不起少奶奶……奴婢日後一定不敢了。”
凝霜很聰明,這是個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