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底氣十足地對眾人道:“今兒個是今年的最後一天,也是我們聶府最喜慶的一天。為了今日無論是廚房還是浣衣房,亦或是其他的地方,都準備了許久。俗話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兒便是我用你們的時候。大家夥兒有力氣地出力氣,有本事地現本事,總之今兒個定要給老太太辦一個聶府曾經沒有過的晚宴……”一口氣說到這裡,沈碧寒沉聲問道:“大家可清楚了?”
“聽清楚了……”
一干丫頭下人們又是齊齊兒地應了聲!
滿意地點了點頭,沈碧寒道:“大家都去忙吧,我今兒就在這錦臨院中,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儘管來尋我便是。”
“是……”
將丫頭下人們遣散之後,沈碧寒讓凝霜等人都候在門外,而後獨自一人進入廳內。
“嬤嬤!”見老嬤嬤正手拿抹布和幾個小丫頭一起打掃著廳子裡的衛生,沈碧寒輕輕喚了她一聲。
“大少奶奶來了?”停下手中的活路,老嬤嬤對沈碧寒輕輕福了福身子。
沈碧寒曾經要求過她不準行禮,不過主僕有別,不管就算標準禮儀不用行,這虛禮還是要晃上一晃的。
對老嬤嬤的動作有著不以為然,沈碧寒笑問道:“奶奶可起身了?”
“是!”笑著點了點頭,老嬤嬤道:“老太太這會兒子正在裡面吃粥呢!”
微微一笑,沈碧寒作勢要向裡面走,卻走出兩步後復又停下腳步:“那個……粥還有麼?我也還餓著呢!”
“有!”老嬤嬤笑道:“奴婢這就去與少奶奶你端來。”
進入內廳之後,沈碧寒先是與老太太請了安,等到老嬤嬤端上粥來,便與老太太對坐在桌前開始吃起粥來。
看沈碧寒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老太太拿起放在一邊的帕子擦了擦嘴,笑看著沈碧寒:“今兒一早便來我這裡蹭飯吃,難不成洛兒又去忙了。”
平日裡若是聶滄洛在,沈碧寒的早、午、晚三膳都是與他在一起用的。
“嗯!好吃!”拿著湯匙將燕窩粥放進嘴裡,香糯之味充滿喉間,沈碧寒不免讚歎一聲後,才對老太太道:“夫君一早兒的時候便出去了,這兩日也不知在忙些什麼。”
“他忙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要流連於煙花之地。”以眼神示意老嬤嬤撤了面前的粥碗,老太太對沈碧寒道:“府裡的事物固然要緊,不過這聶家香火傳承的事情你且也要好好地上上心了!”
“噗!”被剛剛喝進嘴裡的燕窩粥嗆個正著,沈碧寒拿起手中的帕子掩嘴輕咳了兩聲:“奶奶!”
對沈碧寒一笑,老太太接過老嬤嬤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而後吐到一邊的痰盂之內:“莫要怪奶奶我說得直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眼下豪兒的孩兒都那麼大了,你們兩個這成親都五年了,何來的一直沒個動靜?”
被老太太赤裸裸的逼問弄的沒了一點胃口,沈碧寒面色糾結地將湯匙放回到碗中,道:“若是過兩年我們還是沒動靜,還請奶奶與夫君納個小妾如何?”
原本的時候沈碧寒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派人去莫往生那裡取藥,現在看來還是有這個必要的。
“你這孩子!”輕斥了一聲,老太太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她納妾,那也要她那孫兒願意才行啊!
“有事兒麼?”對老太太的搖頭一嘆沒什麼感覺,沈碧寒看著從外面進來已然等了好一會兒的一個丫頭問道。
“是!”對兩位主子福了福身子,那丫頭回道:“律罰堂的望滿姑娘來了,這會兒子在外面等著呢!”
“望滿?”狐疑地蹙起眉頭,沈碧寒問道:“她來做甚?”
“是我傳她過來的!”對沈碧寒笑了笑,老太太對小丫頭道:“讓望滿進來吧!”
“是!”小丫頭銜命而去。
待小丫頭離去之後,沈碧寒與老太太問道:“奶奶找望滿來該不是又有什麼打算吧?”
對沈碧寒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幾個丫頭將餐盤收好之後,老太太正襟危坐於主位上,靜等著望滿進來。
片刻之後,望滿進入內廳之內,而後對老太太與沈碧寒分別福身醒了禮。
這望滿一家曾經救過老太太一命,而她也救過老太太一次,合著她對老太太是有兩次救命之恩了。
對望滿慈眉善目地一笑,老太太道:“今兒個是大年三十兒,按理說你累了一年該歇歇,不過有些事兒我老婆子怕過了今日便來不及了,所以才使喚人將你喚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