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刁難是什麼。
劉徹已經攙著衛子夫上了船,內侍將一隻燈籠交給了穀雨,眼見得劉徹冷笑地看著自己,穀雨只有一依,硬著頭皮上了船。
船上除了專司划船的侍衛,便只有他們三人。穀雨執著燈籠站在船頭,儘管纜繩未解,她已經感覺到船體的晃盪,本來就餓得咕咕直響的腸胃,在這晃動下,隱約還能聽到腹中嘩嘩的水聲。然而,劉徹則心安理得地摟著衛子夫望向穀雨的背影,“既是掌燈,就該把燈對著裡頭。”
夜色太深,把穀雨烏黑的面容給全部籠罩了,穀雨咬著唇差點就要脫口罵出來。她能夠站穩就已經不錯了,難道還非要她轉過身來?他不知道那樣站更加會暈船麼?
衛子夫忍不住對劉徹說道:“皇上,不如就不要掌燈了吧,奴婢是覺得船上有燈,反而看不清湖上的景緻了。”
劉徹笑笑,對於衛子夫看似建議實則維護穀雨的意圖自是明瞭,“子夫,船內燈光不明,朕又怎麼看得清你地面容呢?你賞夜色,而朕賞你。”
他的話頓時讓衛子夫不知該怎麼反駁,穀雨頓覺噁心,深吸了一口氣,依扭轉頭來,把昏黃的燈光落在了劉徹和衛子夫的身上。
劉徹摟著衛子夫,兩隻手互相勾著,但他的眼睛卻冷然地看著自己。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故意針對她
船已經離了岸,船伕知道劉徹的心思似的,將晃盪的小舟往郎池中央猛劃。穀雨一個人站在船頭,手頭邊又沒有什麼可以扶的憑欄,船下波濤洶湧,她的胃海則也是波瀾迭起,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穀雨已經覺得胃裡頭的酸水蹦到了喉嚨口,終於實在忍不住,身子一軟,燈籠一斜,整個人已經趴倒在船沿,將胃內的黃水嘩啦啦直接吐到了郎池當中。
這人暈車暈船的時候,只要一吐,整個人就感覺到了清爽。穀雨蒼白的面色頓時有了緩和,可是船尾的船伕和船內的衛子夫卻變得面色如土。
還沒有人敢這樣大膽地把肚子裡頭的汙穢物就這樣傾倒出來,這裡可是劉徹的上林苑,郎池可是皇上領著美女士子們遊玩的聖地,她這一吐,若是沒有人瞧見也就罷了,可她偏偏當著皇上的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衛子夫也顧不得會不會也牽連到自己,慌忙伏地,“皇上,谷……鶯鶯她不是故意的,她身子一向很弱,死過一次以後就更加如此,還望皇上大量,不要怪罪鶯鶯。”
劉徹冷笑道:“你和她很熟麼?子夫不是一直待在公主府中,還知道她的過去?”
衛子夫一時語塞,不敢再為穀雨辯解,只怕越辯越是糟糕,她只得在一旁咚咚地叩頭。
穀雨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唇角,人的重心一低,便沒有那種暈眩的感覺了。她也知道自己剛才那樣狂吐是有些噁心,儘管對劉徹十分埋怨,但誰讓人家是皇帝,還是給他點面子吧。
她扭轉頭,正要對劉徹說些軟話,劉徹卻根本就不給她開口的機會,而是對著身後的船伕說道:“把船往島上劃,既然這女人不舒服。那就讓她到島上好好歇息歇息。”
穀雨難以置信地看著劉徹,自己沒有聽錯吧?這人會突然間變得這麼好心?還讓她到島上去休息?“呃,奴婢身份卑賤,不敢驚動皇上,耽誤了皇上游覽的雅興。”
劉徹輕笑,“無妨。你休息你的,我和子夫繼續玩我們的。”他說著把衛子夫扶了起來,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別動不動就下跪,尤其是為了不相干的人,那可不值得。”
穀雨聽劉徹地語氣越發覺得不對勁,怎麼聽都像是有什麼陰謀似的。當船停靠的時候,穀雨不禁嚇了一跳,眼前哪裡有什麼島。根本就是一塊不過面積只有幾平米的土丘,土丘上除了一棵大樹,便什麼東西都沒有。
“下去吧。”劉徹地聲音在後頭響起≡道地聲音逼迫著穀雨下船去。
穀雨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傻兮兮地還以為他突然轉了性。他這分明是變相地虐待自己△著說是讓自己休息。可實際上卻把她一個人丟在土丘上吹冷風。
這樣一個光禿禿地小島上。讓她待十分鐘她都受不了。可是劉徹這意思怎麼瞧怎麼像是要把自己丟在這裡幾天幾夜。
果然。劉徹見穀雨遲遲不肯挪動。還要故意刺激她。“既然你暈船。那就在島上多歇息幾日。等到哪日你不暈了∞再找人把你接回來。”
衛子夫面色一苦。正要替穀雨求情。劉徹已經伸出手指擱在了衛子夫地唇邊±子夫地話還沒有到嗓子眼就被她嚥了回去。
若是以穀雨素來地性子。穀雨恨不能和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