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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好奇罷了。”嵐月本應便是隨口問問,東方景修說與不說都無半點關係。
“好奇?”東方景修挪過位置,坐到嵐月身邊。“雪國郡候這個人在許多人眼裡看來是人畜無害、平庸無知,但其內裡實則高深莫測。身為一國之主多少有些手段才能治理好整個國家,父皇可以說若不是他甘願意退降,現今天下的局勢不是三足而是四盛。”東方景修摟過嵐月的腰身,伸手撫著披在嵐月身上的裘衣。“你母后的繡工倒是隻增不減,這件裘衣做得很是精緻。”在東方景修還是太子時就與鳳西煙結識,那時候的東方景修對鳳西煙談不上愛也並非無情。鳳西煙卻早從那裡就對東方景修產生深深的愛慕,經常會繡一些腰帶之類的物件贈予東方景修,東方景修即使再不喜也會收下,身為太子的他需要鳳這的權力。
嵐月握住東方景修的手,不讓他再撫摸裘衣。“父皇若是喜歡,回宮後讓母后為父皇多繡制幾件衣衫,想必母后會很樂意。”嵐月伸緩著手指與東方景修十指相扣,臉上卻並無如語裡那般不悅。嵐月容許鳳西煙愛著東方景修,至少鳳西煙對東方景修的愛意未摻半點雜質。
“嵐兒這是吃味了?”東方景修反握,拉著嵐月的手到唇邊落下一吻。
嵐月抽回手,搭上東方景修的脖頸。“父皇認為是那便是。”東方景修會意的低下頭吻上帶著笑顏的唇,只是玩笑般的淺吻,卻不知是因哪一方的主動而變得火熱。興許在彼此觸碰的那刻起,就沒有主動與被動這兩個詞。東方景修和嵐月只是情之使然,他們互相汲取如同甘汁般的沁甜。舔咬、撕磨,彷彿只要一個星星火點便足以令他們焚燒燃情。
“雪國文丞吳緒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方景修伸手製止嵐月欲解他腰帶的舉動,輕咬下嵐月的耳朵。“嵐兒,看來有人很不識趣。”文丞吳緒,若東方景修沒記錯誤吳緒是十三年前雪國特派參加他壽宴禮人。如今為何成為文丞,一般禮人的身份絕不會升為文丞這個重要的高職。文丞即是形同左右二相的存在,自雪國歸屬天祁後,雪國雖依舊名為雪國,實則為天祁國下的屬內郡國。曾經的雪國國君改封郡候,其下曾時的文武官員均減裁及更改職稱,文丞便是次居於郡候之下的官職。
“別理他們便是。”嵐月不滿的在東方景修半敞的胸膛上回以咬禮。
吳緒穿著毛貂裘衣站在雪地中,他身後僅跟了三名前來迎接的官員以及二十位護送的衛兵。“雪國文丞吳緒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吳緒看著馬車裡的人不回應半聲也不敢多做什麼,只得再次恭敬的站在雪地裡做著揖。
“嵐兒,這次不理可不行了?”東方景修依依不捨的在嵐月唇上落下輕吻,正直身整整凌亂的衣衫。“郡候還真是給父皇面子,即讓文丞這般要職的人前來迎接。”東方景修話裡有話,嵐月自然聽得出。
只是嵐月非常不滿與東方景修親熱被人攪局,嵐月整理衣衫的同時在付思著等下如何懲治吳緒一番。“父皇,看你的樣子吳緒此人你還記得?”嵐月從來不刻意記人姓名,記人樣貌。但他也從不曾忘記,他與東方蓮淵的過目不忘不同,東方蓮淵靠的是眼睛,嵐月只是不經意間知道的而已。只不過沒想到東方景修還記得吳緒這等小人物,吳緒曾時只不過是區區禮人,今日能坐到文丞這位置,是雪國郡候故意擺出來的誘導麼?
“郡候這個人的心思依舊這麼令人難以琢磨。”東方景修起身推開車門,先入眼前盡是一片雪的。雪國是座終年沉浸在白茫茫景色下的國城,這般單一卻又純色的景象自然美哉。“吳文丞客氣,朕只不過是應郡候之邀參加狩獵大會,怎敢勞駕這般興師動眾?”東方景修倒是沒想到郡候派了這麼多官員和衛兵相迎,實在頗不符郡候的性格。
吳緒和眾官員見到東方景修出了馬車,均全作揖行禮。二十名衛兵齊齊跪下,紛紛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其音頗為震盪,隔著百里好似都能聽到餘音。
“免。”東方景修擺手免禮。吳緒他們又再一次在“謝陛下。”陣陣響音中撤禮。
吳緒上前幾步,作揖。“陛下一路舟車勞頓,候爺倍感責疚,特命下官前來恭迎陛下,下官等按候爺的吩咐接陛下前往郡候邸休息。”吳緒半垂著頭,雖看不清吳緒的神情,卻能看清吳緒的半張臉的面貌。十三年前留給東方景修的模樣十分憨厚,然此時東方景修卻感覺不到一分憨的韻味,反而多了幾分精明算計的意味。
“那就有勞吳文丞了。”東方景修回身進馬車,原來睡著的蒼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