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息吧,接下來的事我自會處理。”
林清遠的餘光在瑟縮在自己身後的阮昧知身上微微一掃,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便往樓上走。
阮昧知二話不說,猛撲上去,抱住了林清遠的大腿:“仙人你不要丟下我啊,嗷嗷嗷!”
林清遠:“……”
韓樓主:“……”
狗腿子們:“……”
喂喂,就這麼短短一段路,小姑娘你難不成就認主了嗎!靈獸認主也不帶你這麼迅速果決的吧?!
林清遠為難地瞅著韓樓主:“要不我留下……”
“不必。”韓樓主的笑已是淡了幾分:“這點小事本樓主還是能料理的。”
說著,韓樓主不再理會林清遠,轉身慢慢走到阮昧知跟前,蹲□,伸手,翻掌,一根髮釵出現在他掌心。
那髮釵不知是何質地,如美玉般晶瑩剔透,卻又泛著金銀般的光澤,釵頂雕琢著一簇不知名的花兒,燦若彤霞的花瓣薄如蟬翼,似乎只要一陣清風,便會落英繽紛,零落一地軟紅。那釵身隨之雕作枝葉的模樣,一枝一葉,一花一蕾,絞纏繁複,說不盡的精緻姣妍。
阮昧知看得嬌軀一震:這修真界手工藝水平好超前!
“喜歡麼?”韓樓主滿臉的的慈祥和藹,寵溺之意溢於言表:“喜歡這隻花釵就送給你。”
阮昧知鬆開抱著林清遠大腿的手,一臉垂涎,心底早已笑得打跌:這就上趕著獻花賄賂啦!哥那麼多韓劇果然不是白盜的。
想讓一個男人重視你,對你好麼?那就果斷給他找個情敵吧!
韓樓主不由分說,將花釵直接塞到阮昧知的小肉爪中,笑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兒?”
“爹孃都叫我小知。”阮昧知垂頭把玩著髮釵,小小聲道。其實他更想說,爹孃有時叫我寶貝,有時叫我么兒,有時又叫我乖乖。全名什麼的就請您自由地……猜去吧!
糖果外交初步勝利,韓樓主得瑟地扭頭往林清遠那邊擠擠眼:這丫頭被你拐帶又如何?還不是一轉眼就被我給收買了!
林清遠:“……”韓樓主你傲嬌了。
林清遠不敢再當這一男一女勾搭成奸道路上的絆腳石,果斷拔腿準備撤離。剛走出一步,下襬又被拽住。低頭,這熊孩子一邊玩兒著髮釵,一邊還不耽誤拽著自己不讓走……
林清遠已經不敢去看傲嬌副樓主此刻的臉色了,他真心冤啊有木有!拉仇恨的全是這丫頭啊有木有!
太打臉了,韓樓主看著一手禮物,一手舊愛的阮昧知氣得牙癢癢,這簡直就是對他男性魅力的無情踐踏啊有木有!
左擁右抱的阮昧知淡定微笑:韓劇告訴我們,保持一定的忠貞度,有利於鼓勵男二號繼續死纏爛打。
氣氛險惡,林清遠趕緊轉移火力點:“韓樓主,先將這丫頭錄入玉牒才是正經。”
韓樓主長長地噴出一道鼻息,探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微型墨玉屏風般的玩意兒。
阮昧知心下警惕,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兩步,縮到林清遠身後。探出半個小腦袋故作好奇地問道:“真人,這是什麼啊?”
林清遠:“這是錄名玉牒,待將你的名兒錄進玉牒你便是我素女樓的人了。”
“那要怎麼錄進去呢?錄了名又有什麼用處?”阮昧知問。
“取一滴你的心頭血融入玉牒,這玉牒便能與你的身魂產生聯絡。今後你若是不小心走丟了,我們便可透過玉牒找到你。”這是解釋,也是警告。
完了,這玩意兒貌似就是個追蹤器啊?你一修仙世界,科技發展得這麼與時俱進有必要嗎!心下焦躁,阮昧知面上卻懵懂依舊:“雖然完全聽不懂,但是感覺很厲害的樣子吶!”
“……”林清遠:我恨對牛彈琴。
“這丫頭既然如此信你,這心頭血便由你來取吧。”韓樓主揚揚手,笑得不懷好意。
“……是。”雖然這活兒歷來不歸他幹,但林清遠此時也只能應承。
所謂的心頭血並非指在心口戳個洞取出的血,一般而言取的都是指尖血,十指連心,取指尖血也就夠了。
林清遠取出根銀針拈在指間,躬身,一把攥住了阮昧知的小爪爪。
“你……你要做什麼?”阮昧知反應遲了一步,欲哭無淚,只好裝可憐。
林清遠擠出一個微笑:“別怕,只戳一下,不疼的。嗷……你幹什麼!”
林清遠捂著手上被阮昧知用髮釵猛然反戳出的血洞,眉頭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