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
“疼嗎?”阮昧知滿臉關切。
“你說呢?”林清遠咬牙切齒。
“你說的,只戳一下,不疼的。”阮昧知一臉純良地把原話砸回了林清遠臉上:“疼不疼?”
“……”林清遠:問這話之前能先把你那染血的髮釵收起來不?!我要是說不疼你是不是準備再戳一回啊!
“哈哈哈。”目睹到林清遠這般苦逼的遭遇,韓樓主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出聲來,讓你小子取血,咱圖的就是這個效果!
林清遠不再廢話,捏起阮昧知的小胖指就戳了下去,一滴血珠立刻從白嫩嫩的指腹溢位。
“嗷嗚。”被戳痛了的阮昧知張嘴便向林清遠的手咬去。
林清遠條件反射一鬆手,阮昧知連滾帶爬地躲到了韓樓主身後,含淚控訴:“你這個騙子,壞人……嚶嚶嚶。你走,你走!小知再也不要理你了。”
之前被小姑娘嫌棄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奸計得逞的韓樓主笑眯眯地過河拆橋:“小傢伙鬧脾氣了,你要不就先走吧。”
林清遠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琵琶別抱的小丫頭一眼,輕嘆兩聲,走了。
“來,給本樓主看看你的傷。”韓樓主轉身,衝著阮昧知露出一個狼外婆之笑。
阮昧知扁著小嘴對他豎起了中指……一滴圓潤的血珠在指尖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韓樓主趕緊將錄名玉牒湊上,那玉牒便如海綿般將血珠吸了個乾淨。韓樓主心滿意足地將玉牒收入儲物袋,完全沒注意到,阮昧知那中指指腹上根本就沒有針孔,這傢伙之前被扎的……分明是食指。
正如廣大睿智的讀者們所想,融入玉牒的血來自於已然不在現場的林清遠,而不是我們卑鄙無恥的主角——阮昧知。偷樑換柱,小把戲而已。
雖說算不得什麼妙計,但阮昧知能僥倖成功也是不易。
若非阮昧知一開始便倒向林清遠,取血這得罪人的活兒便輪不到林清遠來做。雖說阮昧知斷無可能料到玉牒的存在,但一件事經手的人越多,變數越大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況且林清遠既是輪守在素女樓,那麼就有九成的可能只負責打手類業務,硬拉上一個生手參與進來,總比由一個熟練工全程包辦更容易使壞。
若非阮昧知對林清遠表現出極大的依賴之情,林清遠取血之時便不會疏於防備到被一個小鬼偷襲成功。要不是之前已將那信賴的影響根深蒂固地植入林清遠的潛意識,以阮昧知練氣期的水平,想要給金丹期的大能者放血,純屬做夢。
若非阮昧知一而再再而三地給韓樓主難堪,韓樓主便不會被感情左右理智,完全沉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