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湧到一邊,露出下方的場景。
下面似乎是混元宗外門弟子們專用的演武場,場上有幾個少年正在比劃。飛劍和飛劍上的身軀綁架著阮昧知向下飛去,悄悄地停在了演武場的牆外。輕輕躍下飛劍,阮昧知看著眼前高大了許多的院牆,判斷出自己的身高和之前基本一樣,應該還處於小豆丁階段。
不等多想,這個身體已是輕盈地翻過院牆,慢慢向著那幾個少年走去。時機很巧,一場戰鬥剛剛落下帷幕。
在踟躕了片刻後,殷尋問小朋友還是憋不住開口了:“剛剛你不該往後閃而該直接前衝的,他的施法速度很慢,你很容易便能在他施法時衝殺到其身邊,然後一舉制敵。”
“你是誰?”那落敗的少年斜眼道。
“我也是混元宗的弟子。” 軟軟的聲音,帶著微微的不安:“那個……我可以和你們一起修煉嗎?”
“你是內門的吧?年紀這麼小就能入門,資質應該很了得啊。”那獲勝的少年露出幾分興味的笑容,眼中帶起了幾許惡意:“既然你想參與,那就來吧,不過先說好,一會兒你要是被打痛了,可別哭。”
“不會。”
稚嫩的嗓音答得又快又急,阮昧知聽出殷尋問這強裝淡定的聲音裡很有幾分歡喜,就像找到了玩伴的普通小孩一般。阮昧知不由得暗自嘆息,對面那小子明顯是在為之前那句“施法速度很慢”報仇呢,也許還帶著一點外門對內門的嫉恨心理,這場演武遊戲肯定得悲劇。
事情正如阮昧知所料,殷尋問開開心心地開戰,然後認認真真地群挑,最終徹徹底底地把對面幾個少年轟殺得連最後一點臉面都不剩。
“繼續嗎?”眼簾中映入的是少年們灰頭土臉的倒黴模樣,嘴中吐出的話語歡快得格外欠揍。阮昧知不得不承認,殷尋問這孩子有時候真心有點二。
“你到底是誰!”被個小孩落了面子,幾個少年都很是不爽。
“我叫……殷尋問。”似乎是顧忌到上一次求勾搭的慘痛經驗,殷尋問回答得格外猶豫。
“掌門是你……”一個少年皺眉道。
“是家父。”殷尋問垂著頭,小小聲道。
那被評價為“施法速度很慢”的少年扯起唇角,陰陽怪氣道:“能得少主親手指教,我們還真是三生有幸啊。”
少年那明目張膽的反諷口氣聽得阮昧知滿心不快,但這具身體卻並沒有響應他的呼喚將這幾個少年再揍一頓,而是直接踏上飛劍離開了。
淚奔而去的殷尋問小朋友找上了自家爹,童稚的嗓音裡滿是迷惘:“父親,為什麼他們都有夥伴,卻沒有人肯跟我玩?每次聽說我的身份後他們都很討厭我的樣子,小尋到底哪裡做錯了。”
“小尋,你何時見過蒼龍與爬蟲為伍?”殷函子摸摸殷尋問的頭,溫和道:“你和他們都不一樣,你天資卓絕,你身份尊崇,生來便是要俯視他們的,而不是和他們玩作一處。那些比你弱的傢伙都是螻蟻,而螻蟻是不值得你屈尊去理會的。”
迷惘的問句中,已隱隱呈現出了心的方向:“他們,都是螻蟻?”
“是啊,不過螻蟻而已。”
阮昧知終於確認,他正在經歷的,不是心魔,而是心理陰影。
很快,新的場景再度浮現……
127、悲催戀愛路
風;寒風;涼秋寒風。阮昧知望著腳下無限江山;不由得心潮澎湃;思緒激盪……殷尋問這傢伙到底還要在山崖上杵多久啊!
這次的場景比之前還要無聊;除了修煉外就多一項工作;那就是每回修煉間隙都跑來登高望遠。阮昧知無聊得直想撞牆,身為混元宗少主;平時的娛樂活動難道不應該是欺壓師兄;調戲師妹,呼朋引伴;喝酒玩樂什麼的麼?殷尋問都從三歲長到五歲了為啥生活日常還是這麼乏味無趣。不過也是;要是有趣的話;又何以會成為童年陰影呢?阮昧知轉念一想,隨即釋然,果然心魔這種東西就是個邪物啊。
“少,少……主。”
頭顱微側,阮昧知毫無驚喜地發現呼喚者乃熟人,蘭夫子。
“少主您怎麼一個人啊,掌門可知道?”蘭夫子只當殷尋問是個無知幼童,各種操心
“父親知道。”冰山養成,非一日之寒,阮昧知發現,小尋這氣勢這嗓音真是越來越有冷風拂面的範兒了。
“不知少主您在這裡做什麼,可需要在下協助?”蘭夫子無時無刻不在用言行努力證明自己是個好員工。
“只是……看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