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餓漢子飢啊,這小子居然還有閒心去琢磨是愛還是欲,他要是處在殷尋問的位置上,這會兒早拉著心儀的妹子禽獸去了。當然,阮昧知出於某種眾所皆知的理由,是絕對不會鼓勵殷尋問甭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撲上去的,當即微微一笑給那莫須有的妹子下絆子道:“要想區分是愛還是欲很簡單,只需遠離那人一陣,不見她也不打聽她,等兩個月再去看那人,答案自會浮現。”
“真的?”殷尋問一想到要和阮昧知分開,頓時有些不願。
“真的。”阮昧知重重點頭,給殷尋問增加信心。
殷尋問嚥下心中嘆息,定定地望著阮昧知:“這殿中的修煉室隨你使用,接下來的日子,我可能暫時就顧不上你了。”
是啊,你忙著被妹子們撲倒嘛,哪裡有空來理會我這個糙漢子。阮昧知心酸地抽抽鼻子道:“行,什麼時候你需要我了,你再叫我。”
“嗯。”殷尋問終是忍不住將阮昧知扯入懷中,狠狠抱了一下,這才撒手走人。
阮昧知看著殷尋問決然而去的背影,撓撓頭:搞得跟生死訣別似的,有必要麼?
因為想要搞明白自己的感情,所以,殷尋問強迫自己不去接觸阮昧知。
因為怕高富帥他爹弄死自己,所以,阮昧知約束自己不去騷擾殷尋問。
於是,阮昧知失寵的謠言甚囂塵上,最後幾乎已成蓋棺定論之勢。
一轉眼一個月便過去了……
“主君,請喝水。”白檀捧著托盤笑吟吟地向剛剛出門回來的殷尋問走去,一個月的時間裡,白檀充分利用了自己總管的身份,牢牢佔據著殷尋問身旁的位置。
另一個妹子忽而從角落跑出,正撞上白檀手中托盤,被水淋了一身。當即惶恐地衝著殷尋問盈盈拜下:“婢子該死,還求主君恕罪。”
玲瓏有致的身子在被水打溼的衣衫下若隱若現,泫然欲泣的小臉惹人憐惜,再配上那婉轉動人的嗓音,這場色。誘顯得頗具技術含量。
殷尋問認真地看著妹子,一本正經地點評道:“剛剛你撞托盤的時候應該微微再矮一□,這樣水潑上身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些。”作為一個聽著黃色故事長大的青少年,對於色。誘這件事,殷尋問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那妹子傻傻地看了看自己被水浸溼的腰腹,再往上潑一點,那不就該是……胸?妹子瞠目結舌地瞪著自家少主,徹底傻了。難怪其他出過手的姐妹回來都是一副神智恍惚的可憐樣,少主,您身為十二歲的雛兒,反應敢不敢不要這麼獵奇!
殷尋問一拂袖,施施然撤離現場。
打從見不著阮昧知後,殷尋問就迷上了“打妹子”這麼一個消遣活動,看誰冒頭就打擊誰。多番驗證表明,此活動有助於轉移注意,排解壓力,紓解怨念。不過再好的遊戲,玩了一個月也膩了。殷尋問望著東院的方向,咬牙切齒:阮昧知你這禍害!教了本君什麼是欲什麼是愛;教了本君唯有分開才能明白心意;怎麼就不能教一下本君要怎麼對付因分開而產生的想念!現在本君滿腦子都是你,都快走火入魔了你知不知道!我詛咒你現在和我一樣難熬!
殷尋問緩緩閉上眼,咬著牙,咬得生疼,他覺得自己傻透了,阮昧知說要用兩個月來確認,他就不聽不看連神識都不掃一下。一個月裡,他反覆跟自己說不值得,沒必要為著這麼個答案逼死自己。可他就是沒法真地丟開原計劃去找阮昧知,就像不徹底確認自己的感情,就沒資格將這份心情告訴那人一般。殷尋問恨恨地想:自己果然是傻透了。
在殷尋問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杵了一個時辰後,白檀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主君您……還好吧?”
“無事。”殷尋問冷冷道:“我從今日起閉關一月,不許任何人來打攪。”殷尋問最終決定化悲憤為動力,把自己關到小黑屋裡,將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修煉之中。
“是。”白檀躬身應下。
殷尋問在修煉,阮昧知也在修煉,不過阮昧知的修煉成果多半都貢獻給了玉玦中的半成品貨物。阮昧知專心造假的結果就是,才過了一個半月,他就不得不往凡界跑第三趟了。逆水平原那些無主的礦脈含著淚被某隻禽獸連根拔走,迎向千刀萬剮的悲催未來。怪只怪殷尋問家的修煉室太高階,靈氣太充沛,阮昧知這個人形吸靈機表示他也很無奈啊。
阮昧知滿載而歸,一路哼著小調駕著碾風往玄明殿而去,誰想,還沒進宗門就在山腳下被人給截住了,還是個熟人——宋鈞堯。
“我聽說你失寵了,怎麼?被殷尋問那小鬼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