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逃避的人。”
面對洛星辰的質問,東方連城沉默許久之後,終於開腔言道:“既然給不了她正室的地位,就不要傷害她。”
“那你給了月傾城正室的地位,就沒有傷害她嗎?”洛星辰一提手中的古劍,眉頭蹙起,道:“其實我早知道你娶月傾城根本不是因為她是天下鳳,更不是因為天下鳳的女子能助你完成祖訓,奪回東方家的東西。命運這東西你從來不信的。娶月傾城是王妃的意思吧,你又偷偷見過王妃了是不是?”
東方連城閉唇不語,立在那裡在翠竹的映襯下,他就像一道堅毅的屏牆不可撼動。
“所有人都以為母妃死了,認定她死了,就連你也不例外。”一聲冷笑,打破了無盡的僵局。
那個埋在山上的墳,昭王妃墓裡只不過是她從前用過的物件。
每年他會去拜祭,拜祭一個還活著的人!
“昭王府對外,一直是這麼宣稱的,我不得不這樣說。”洛星辰的眼裡閃過一絲愧意,“你知道王爺不喜歡你去看王妃的。”
“他不喜歡是他不喜歡,畢竟她是我的母親,生我的女人!”東方連城的語調猛得一揚,帶著冷森森的魄冷。
洛星辰一聲嘆息,“其實,我一直都覺得王妃是冤枉的,只是王爺他——”
“不要提他。”東方連城笑得有些苦澀。
洛星辰淺淺地嘆了一聲,又道:“連城,我去看過王妃。她告訴我,說是她與獨孤氏曾有過約定,將來所生子女若為一男一女,必讓他們結為夫妻。”
“母妃從未求過我,這是她第一次求我。”東方連城的幽冷的紫潭裡閃過深深的痛意。
洛星辰將手中的古劍換了個好的力度,重新地握好,“其實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對青槐是什麼感情。如果真是那麼明確的情愛,你不會輕易妥協的。”
“也許。”東方連城遲疑了良久,一聲無奈。
“你只是因為青槐從前救過,她家破身亡亦是因為你,所以你內疚,對她憐惜。”洛星辰的話裡皆是語重心長,“如果你真是愛戀一個女子,心裡的那種強烈感覺是無法控制的。連城,我說這些,只想告訴你,一旦決定的事,無法改變的時候,需要用你的心把事情做到最好。一直以來,你不動情,並非你冷漠 ,只是沒人開啟你的心鎖,但並不代表這樣的女人不會出現。我只是希望將來出現的時候,你千萬不要把握我,不然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
東方連城的長眸一眯,刻意地掃了一眼洛星辰,“是母妃讓我對我說的吧。”
“這也被你猜到了。”洛星辰低頭一笑。
“你沒有傾心過一個女子,如何這般感覺。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定深受情之——苦。”
說到“苦”字的時候,東方連城的眼神有意無意地拉遠,腦海裡浮現出那個溫柔的笑顏。
每次見到母親的時候,看到她善良美好的笑容,心情總能大好。
只是她卻在苦海中,不能脫離。
她的一輩子,終究是被他的父親給毀了。
莫明的恨,莫明的怨,只化成一股莫明的莫明。
“時間耽誤得太久了,想必此時她已回到月府了。”話題一轉,東方連城的唇角勾起一個詭魅笑顏,“我先一步。”
說罷,長袖一揮,施展輕功書迅速地消失在翠竹林裡。
洛星辰目送著東方連城的遠去,明亮的眼裡多了一絲喜悅,“終究,你願意在一個女子的身上花心思了。”
搖並沒有一笑,提劍遠去。
月傾城一路施展輕功,後面早已不見東方連城的身影,想定是擺脫他了,於是就折身回了月府。
紅連、梨花,還有龍寶和鳳寶都在院子裡,看著滿苑的狼籍,個個呆若木雞。
“天哇,這是誰幹的啦!”龍寶瞪大了眼睛,小手插腰,恨不得要生剝了那搗亂明月居的人。
“可惡,可惡!居然揹人襲擊人耶!”鳳寶亦是不甘示弱地跺了跺小腳。
紅連和梨花亦是面面相覷,不知這屋裡是發生了什麼劫亂。
就在這時,三夫人周蘭抱著正在哭泣的嬰娃,帶著月明夏步入了凌亂的院子,一眼瞍過滿苑亂物,床榻、衣榻、桌几、被褥幾乎是扔得到處都是。母女二人臉上閃過愜意的笑。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奴才們不懂事,把明月居翻得真是不成樣子。”周蘭盈盈笑著,連忙賠不是。
“三姥姥,你憑什麼叫人翻我們滴東西!”龍寶和鳳寶幾乎是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