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喂進獒犬的肚子。”
果然是她禍害了人!羅朱在被褥中捏緊拳頭,咬咬牙,聲音出現了微微的顫抖:“那……那個逃走的囚犯多……多大?”心繃得緊緊的,提到了嗓子眼,她幾乎是屏息著等待被褥外的回答。
狹長的暗色眸子裡玩味十足,釋迦闥修臉上的笑越發邪獰,口吻輕柔得好似春水潺潺:“逃走的是個男孩。”
“真的?!”被褥猛地扯下,露出一張驚喜中帶著忐忑的清秀小臉,兩隻肉乎乎白嫩嫩的秀美爪子甚至激動地抓住了他垂落的鬢髮,急切地追問,“那個男孩穿什麼?長什麼樣?”
釋迦闥修垂眸看了緊抓鬢髮的肉爪子兩眼,又看看那雙驚喜忐忑的黑曜石眼眸,意味不明地衝她深深一笑。抓起她的兩隻肉爪子塞進被褥裡,將背角掖好。也不弔她胃口,淡淡道,“逃走的男孩穿了件破舊的的光板皮袍,長相嘛……沒注意看。”看到明亮的黑曜石眼眸黯淡了幾分,他才似恍然想起般,又補充道,“對了,那男孩就關押在小豬玀旁邊,說不定你看過他的模樣。”
是多吉!只有多吉的牢房才和她相鄰!她如蒙大赦地長長舒了一口氣,提起的心終於落回原位。多吉逃走了就好,其他的陌生人……她管不了那麼多,也生不出什麼負罪感。被關進禽獸王地牢的囚犯遲早都要死的,只不過因為她的連累將死亡提前了而已。最多以後有機會給他們燒些紙錢,請幾個僧人來超度。
“看小豬玀的神情,逃走的男孩好像和你關係匪淺。”釋迦闥修挑眉好整以暇地說道,“小豬玀,你說我要不要送個人情給你,撤下追剿逃犯的命令?”
羅朱不語,當做什麼也沒聽見似的打了個秀氣的呵欠,頭往被褥裡縮了縮。多吉逃出地牢後,一定會被他家阿兄藏得好好的,她並不擔心他會被捉到砍頭,也不需要一頭兇獸送她人情。咦,奇怪,她好像不怎麼怕這頭兇獸了?心底還生出無論她做了什麼,都不會被兇獸一刀宰掉的詭異篤定。這……不容她再深想,濃濃的倦意湧上來,忍不住又當著兇獸的面囂張地打了個呵欠,眼簾變得沈重,慢慢地往下垂落。
“小豬玀,不許睡,你還沒用食。”
釋迦闥修拍拍她的臉蛋,回應他的是均勻輕微的呼吸聲。
他啞然,繼而沈沈一笑。這真是受神佛庇護的一天,心裡所想的竟然奇蹟般地實現了。小豬玀雖然沒有對他歡笑,對他撒嬌,卻開始不怕他了。不過……看著幾乎瞬間進入夢鄉的女人,暗色眸子裡的玩味更濃。
據獄長回稟,兵士入地牢屠殺囚犯之前,那個極不省心的家夥已經逃出牢房,目前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潛藏在哪個地方。
王,你要小心,對小豬玀感興趣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
☆、(14鮮幣)第一百二六章 騷動?心動(七)
剛想到這,寢宮外就傳來輕微而沈穩的腳步,接著傳來守在宮門外的侍衛向王行禮的聲音。
他立刻從床榻上起身,額頭輕觸地毯,雙掌平放頭側,行下標準的伏跪大禮。
贊布卓頓進入內室,看到的就是對自己行著大禮的釋迦闥修。雖是虔誠恭敬的低伏之態,那頎長矯健的身形卻像是狂野桀驁的猛獸,透出猙獰的血腥殘佞和一觸即發的兇悍力量。
這個男人是白瑪丹增派來的,是古老象雄國的王族後裔。數百年前,在松贊干布還未開創吐蕃盛世時,稱霸阿里的就是象雄。要不是出嫁到象雄的松贊干布之妹怨恨象雄王對她寡愛,與兄長裡應外合,聯手攻破象雄,象雄也不會成為吐蕃盛世的一塊墊腳石。
他的家族當初在穆赤家族爭奪古格王權時立下汗馬功勞,被恩賜“烈”姓。他甫一出生就該坐享家族的傾城權貴,卻以一個侍衛的身份在自己身邊足足守護了二十年。他看似粗獷野蠻、兇殘嗜殺,實則心細如髮,性堅隱忍。作為王家親衛隊黑旗隊的隊正,其忠誠毋庸置疑。對他二十年的忠誠守護,自己也並不僅僅將他當做一個臣下,很多時候,還視他為友,甚至……為兄。只是最後一點,自己從不洩露半分,也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伏跪在地的男人。
他既然喜歡那個女奴,自己也不是吝嗇的君王。雖不能把女奴賞賜給他,卻可以讓他親近把玩幾次。唇角勾起看不出情緒的笑意,銳利陰鷙的目光淡淡落在釋迦闥修的後腦上。烈,你已權勢滔天,貴不可言。今後,是心甘情願地接受施捨繼續守護,還是貪心不足地背棄忠誠謀奪王權?床榻上躺著的女奴,是我對你的一次小小試探。如果不幸讓我失望了,就別怪我將整個“烈”姓家族連根剷除,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