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眸牢牢鎖在她臉上,陰鷙的眼神中蘊含著犀利的威嚴冷光,唇角似笑非笑,渾身衣物都透著風雪的冷寒氣息。
“王……王……回來了……”她反射性地抱緊懷裡的被褥,掙扎著從禽獸王懷裡迅速爬出,蜷縮到床榻一角,結結巴巴地招呼道。
“嗯。”
贊布卓頓淡淡睇了她一眼,起身伸展雙臂。幾個宮侍立刻簇擁上前,替他脫去浸染了寒氣的虎毛玄色金龍紋織錦蓋皮袍和粘雪的高筒牛皮靴,換上一件乾燥溫暖的水獺毛湛藍色織錦蓋皮袍及一雙羊絨軟履鞋。
數個宮奴捧著各類物什躬身進入,不一會兒,矮桌上便擺出一干熱氣騰騰的豐盛吃食。而這時,贊布卓頓也在宮侍的伺候下,用熱水淨了手臉。
他坐上床榻,對蜷縮在床榻裡角的羅朱招招手,“過來,豬玀。”冷冷硬硬,平平漠漠的聲音照例含著幾分聽不出感情的笑意。
羅朱半垂腦袋,沈默不動。尼瑪的又到了噁心巴拉的餵食時間,她可不可以暫時變成石雕啊!
“過來,豬玀。”第二次呼喚沈了些,帶著肅殺的森冷。
她咬住唇,左右掙扎了好一會兒,最後不得不屈服在惡勢力之下,裹著被褥慢吞吞地爬了過去。根據以往的經驗,同一個命令,禽獸王對她連說兩次就是極限。如果她頑固不化地抗令,他會直接動手把她抓過去,懲罰性地啃咬她的嘴巴。當他放開她後,她的唇舌通常都是又腫又漲,又麻又痛,皮破血流,吃起東西來痛苦萬分。
好女不和禽獸鬥!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在屋簷下,她只有選擇退步。幸好,長在脖子上的不是一顆高貴驕傲、氣節飄揚的英雄頭顱,而是一顆能屈能伸,能抬能低,識時務為俊傑的平常頭顱。
☆、(12鮮幣)第一百二八章 無聊可憐的日子(二)
不等羅朱爬近,贊布卓頓已經不耐煩地伸出手臂。大掌鉗住她的右上臂,輕輕一提,就將她整個身子拽進了懷中。
禽獸王的懷抱沒有了先前凍人的浸冷寒氣,溫溫暖暖的仿若博大的海洋,厚厚實實的好似雄偉的山嶽,足可令每個女人安心沈溺。然而羅朱卻發出驚恐的大叫:“我聽話了!”話音未落,她已快速抬手捂住嘴巴,在這個溫暖堅實,寬闊雄健的胸懷中使勁掙扎,奮力想要逃脫男人的桎梏。
“嗯,我知道。”贊布卓頓沈沈哼應。下巴抵著小巧螓首的烏黑髮頂,雙臂略略收緊,任由懷裡的小獸翻騰掙扎,他自巋然不動。
橫在肩頭和腰間的兩條手臂強健有力,猶如鐵鑄,無論怎麼折騰扳扭都是白費力氣。不一會兒,羅朱就累得氣喘吁吁,四肢乏力了。捂嘴的手早在掙扎中放下,正無力地掛在環過前胸的鐵臂上休息。
“累了?”一股熱暖吹拂右耳,低沈渾厚的冷硬平漠裡有著淡淡的調笑,還似含著微微的縱容,“真是頭可愛的豬玀。”
尼瑪的才是豬玀!羅朱竭力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吸氣吐氣,吐氣吸氣,急促的喘息逐漸平緩,心中卻湧起無奈到極點的沮喪。又是這樣,她好歹也是從打架鬥毆中成長起來的,且有規劃地進行了三年多的體能鍛鍊,為毛和禽獸王比起來,她柔弱得像條軟趴趴的蟲子,而他則強悍得像高聳聳的珠穆朗瑪峰?難道這就是普通人類和禽獸之王的距離差?口胡,哪怕珠峰是世界第一高,最終還不是被人類一次又一次地踩在了腳下,她不信就沒有縮小差距的一天。
癱軟在禽獸王懷中,理順了呼吸,又做了一通自我安慰的心理調適後,她無言地開始沈默。不就是啃咬個小嘴舌頭麼,不就是嘴唇腫脹麻痛外加擦破一層皮出點血麼,不就是每吞食一口就像刀子在刮皮肉麼。反正啥淫亂啥痛苦都經歷過了,就舍了一身肉由著你剮,尼瑪的總不至於將老子凌虐致死吧?
“豬玀累得連話也沒力氣說了?”暖熱的男性魅息輕輕吹進耳心,贊布卓頓壞心地看見被逗弄的薄脆白嫩耳朵蔓延出硃色的紅。他叼住紅嫩的耳廓,輕輕齧咬,慢慢舔舐,毫無意外地感覺到了懷裡軀體的瑟縮,“乖豬,我餵你吃食。”
即使已經橫了一條心,羅朱聞聽此話還是禁不住顫了顫,秀麗的彎眉打出老大兩個死結。眼見著一塊烤熟的牛肉被送進禽獸王的口中,她心慌而厭惡地別開臉。
俄爾,下巴被修長的古銅色手指捏住,輕輕扳了回來。眼前光線一暗,雄性的暖熱氣息從上而下地撲來。在唇被封住的剎那,她習慣性地閉上了眼睛,唇順著強橫的頂弄力道緩緩張開。
肉糜混著唾液黏答答地被吐進口中,一條柔韌的大舌也趁勢鑽進。一邊將